《心跳小短篇(短篇H合集)》 分手以后 大概是在和前男友分手后的一周后,我想起了他。 那个我高中的时候曾经热烈迷恋过并且为之付出了自己的第一次的男人。 也许只是一时寂寞,不过上头的一瞬间,我是真的真的很想见他一面。 他的联系方式我已经删的七七八八,唯独剩下的就只有支付宝好友。 消息发出去的时候,我觉着可笑,谁会在支付宝上约炮呢?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但试试总是没错的。 我编辑了他的名字发过去。 大概只过了一分钟,他回了叁个问号过来。 我没有顾左右而言他,直白地问了句“你在哪”。 他也没有回答,只是反问:怎么了? 很好,没有问我是不是有病。 我:想做爱了。 他:你在哪? 我:W市。 他:我也在W市。 看见他这么回答的时候,我的心跳加速了。 可能是见我一直没回复,他发了句“你在什么位置”过来。 我:上城区。 他:我明天要去上城区办事,下午去找你? 我:好。 他发了个大笑的表情过来,问:不加个微信? 我把我的微信号发了过去。 验证消息很快弹了出来,他的网名叫YZ,头像是很常见的网图,一看就是渣男常用的。 我通过之后他又发消息过来: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我:就那样。 他:有没有谈男朋友? 我:刚分。 他发了叁个句号过来。 我对着手机屏幕发了一会呆,刚想打点什么,就看见他正在编辑中。 过了一会,我收到了他的消息:其实我一直都想找你的。 我盯着这句话看了半晌,最终笑了出来。 我:约个炮就不要这么煽情了吧? 他:真的,当初的事情,我很后悔。 我:你后悔什么? 他:我不该拿你第一次,我一直很愧疚。 我很久都没有回话。 我知道,那时候他不过是玩玩而已,我却动了真心。 怪只怪我见识太短。 他发了消息过来,问:睡了? 我没有回复,干脆躺在床上装死。 原本只是想逃避一下现实,没想到后面我真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给我发了一堆消息—— 当时我也不是真心要骗你身子,就觉得你很可爱,跟你在一起我挺开心的。 后面你跟我说想谈恋爱,我知道你是在暗示我,我也就是一时昏了头,才对你说那你去找一个呗这种话。 我真没想到你会那么生气,把我所有联系方式全拉黑了,后面我想联系你也联系不到。 你知道我性子也挺傲的,看你态度这么坚决我也就不去烦你了。 但我真的挺想你的。 真睡了? 晚安。 我盯着手机看了半天,视线在那句“真的挺想你的”上面停了很久。 后来我给他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昨晚上睡着了。 他的消息很快发过来:起这么晚,不用上班吗? 我:辞职了,在家啃老。 他发了个哈哈大笑的表情过来,说:别啃了,我养你。 我心跳猛的加快。 我:别撩我了,约个炮而已。 他很久都没有再回。 我也没再上心,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但总时不时地想起他。 等到后面得空了看一眼手机,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就回了一条消息:嗯。 我给他发了定位,问他在哪里见面。 过了一会,他回复:我等会开车去接你。 我说:行。 我和他已经有四五年不见了,光是化妆我就折腾了一个小时。 听见楼下有汽车驶过的声音时,我总会莫名地紧张一下。 然后他给我发了微信:我到了。 我往楼下看了一眼,一辆黑色的奥迪SUV停在小区门口。 匆匆涂了口红,我拿起包下楼。 开车门的时候,他再自然不过地对我打招呼:嗨。 他的长相一点都没有变,纤瘦,白皙。 我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本来想坐后座的,他说:就坐前面。 他的车里没有一丝丝异味,空调开的很足。等红绿灯的时候,我说:副驾驶不是只有女朋友才能坐吗?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我没这个讲究,平常我妈也坐副驾。 我就没有再说话。 原本我挺饿的,但到了酒店之后就一点胃口就没了。 才下午五点,我们两个人一句无话,进了房间也像陌生人一样坐在床边各玩各的手机。 他并不主动,我干脆刷起段子来。 笑得正高兴的时候,他忽然放下手机,走到我面前拿掉我的手机,整个人和我凑得极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我咽了口口水,听见他问我:做么? 我沉默了几秒,说:我还没洗澡。 他握住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放倒在床上,语气听起来淡淡的:没事,我也没洗。 雪纺的长裙很快被他撩起来,他的手指顺着大腿根摸进去。 毕竟好几年没有接触,我有些拘束地并拢了腿,紧张道:太快了。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抽回手,整个人附上来压在我身上,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问:你想怎么来? 我看着他的嘴巴,说:我能亲你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直接垂头吻了下来。 我从没和他接过吻,他嘴里的味道很干净,嘴唇很软。 亲了两秒,他掀起我的裙子去摸胸,很快就笑出来:还是这么小。 我有些恼火地推开他,他就不再亲我,推开胸罩去舔顶端的凸起。 没一会我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挺着腰把胸往他嘴里送。 他的手指再次钻进我的两腿之间,没有丝毫预兆,直接拨开内裤往那里摸了一把。 又湿又滑,我僵了一下。 他似乎有些意外,说:亲一下就这么湿了? 我想把腿并拢,却被他用手挡住。 他很轻松地动手脱掉了我的内裤,然后半跪在我面前让我帮他脱裤子。 他穿的是牛仔裤,我没干过这种事,有些笨手笨脚。到后面,他自己受不了了,直接把内裤一块脱了下来。 我很诧异,他的小兄弟是弯的。 我从没见过向下弯的,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不以为然地回答:牛仔裤穿多了就这样。 我又问:不疼吗。 他一边戴套一边回答:不疼。 他跨坐在我两腿之间,摩擦了几下。 我衣服都还没脱,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就感觉他在往里面挤,有点胀痛。 我克制不住的叫了一声,他直接挺身全部埋进我的身体。 我急喘了一下,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他只停了一下就开始很快地动作,我被他撞得呼吸不畅,又觉得舒服,不敢叫得太大声,只能咬着嘴唇喘息。 他上半身俯下来,舔着我的耳垂,声音低哑的问:想不想我? 我皱着眉,呼吸急促,爽到极致只能从齿缝间挤出一个想字。 他似乎听得高兴,动得越发急促,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好几次撞到最敏感的那个点,不多时我就受不了了,直接痉挛几下,浑身颤抖,嘤咛声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发了出来,抱着他的身体半晌都缓不过劲。 他在我耳边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这么快就不行了?多久没做过了? 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恶意地狠狠顶了我一下。 我被他撞得浑身一颤,连气息都乱了。 一年多。我回答。 他有点意外,使劲捏着我的乳头一边问:这么久,忍得住? 我笑起来,没有男人,我能怎么办? 他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前面插了一会,我湿得越发厉害,整个房间都是啪啪的声响和撞击的时候发出的水声,我听得羞耻,咬了牙不敢叫出声。 他抓着我的头发,语气有些咬牙切齿:水真他妈多。 说完,他松了手,抽身离开我的体内。随即将我整个人翻了个面,趴在床上背对着他,他顺着臀沟滑下去,再次刺穿我。 这个姿势几乎每一下都能摩擦到我的敏感点,他刚进去我就难以控制地紧紧攥住了床单。 他使了很大的力气,只抽动了几下,我脑子一空,整个人直接泄得一塌糊涂,浑身颤抖得不成样子,嘴里只能无意识地发出咿唔的声音。 他顿了顿,低咒了一句:真他妈紧。 余韵过后我浑身上下都敏感到不行,他抬手把我的裙子从上面全部脱掉,整个人趴在我的背上揉我的胸,力道有些大,声音也恶狠狠的:怎么比以前还敏感? 我被他一下一下撞得近乎没办法思考问题,只能仰着头大口大口呼吸空气,酥麻的感觉一直传到全身,仅仅只是揉胸就让我浑身像是被电流淌过一样。 他又凶狠地挺了几下,最后一个猛的撞击。 我遏制不住地呜咽出声,下面不住地收缩,大腿根都感受到了湿意。 他埋在我体内,顿了一会才抽身离开,取掉套套,又让我帮他擦干净。 我随便擦了两下,整个人只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 他在我身边侧躺下,看了我半晌,忽然笑出声来。 感觉还是你最适合我。他说。 我把放在额头上的手拿下来,扭头去看他。 因为我水多?我问。 他看了我一会,笑起来,说,不是,跟你做最开心。 我问:别人不能让你开心吗? 他说:没有跟你开心。 我也笑起来。 他:你爽了吗? 我:爽了。 他:有多爽? 我:再来一次? 他:做我女朋友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发出疑问:嗯? 他看着我,那双好看的眼睛像是盛着星星一样。 他说:做我女朋友,我想名正言顺地和你做爱。 我心跳如擂鼓,看了他一会,问他:就因为和我做最开心? 他轻轻笑了一下,说:因为我喜欢你。 我没说话。 他:你呢,你还喜欢我吗? 我:……喜欢的。 他:那做我女朋友。 我:好。 他:再来一次? 我:好。 小可爱,你明明就想勾引我 我之所以会来参加这场聚会,完全是因为宋清河。 但现在看来,我的决策明显是错的。 整个KTV乌烟瘴气,鬼哭狼嚎,周笙抱着话筒不肯松手,唱出来的词像是用锯子在拉小提琴。 他女朋友坐在一边,看着他眼冒小心心,深情款款的样子像是在注视一个命定的英雄。 宋清河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长腿翘着,手里端着一杯啤酒,正和身边的女生有说有笑。 我心里酸得冒泡,还要假装镇定地伸手去拿果盘里的西瓜。 一曲终了,我顺手把身边的抱枕朝着周笙扔过去,“你丫能不能放过自己人?唱歌难听成你这样的我也是头回见。” 周笙满脸嬉笑,身手矫捷地躲过去,抱枕毫无征兆地砸到了宋清河身上。 周笙的女朋友有些不满地剜了我一眼,我视若无睹,满眼都是朝我看过来的宋清河。 抱枕砸到他身上的那一瞬间,他的手抖了一抖,但杯子里的啤酒并没有洒出来。 他只是愣了一秒,然后目光从身边那个女生身上移开,落在我脸上。连带着,他身边的那个女生也朝着我看过来。 抱枕落在地上,徒然地蹦了两下,不动了。 “这么大火气?”宋清河看着我,勾唇笑起来。 他的长相是属于很清隽的那种,皮肤白皙,又高又瘦,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边的虎牙,带着几分痞气,直叫人心跳加速。 我硬着脖子走过去把抱枕捡起来,语气有些别扭,“还不是被周笙的美妙歌喉给折磨得精神衰弱了。” 这会正是切歌的空挡,前奏还没放起来,我直起腰来的时候,听见宋清河很轻地笑了一声。 我站直了看着他,手里还拿着那个抱枕。 在注意到他眼底的几分玩味时,我顿了顿,然后才意识到他在笑什么。 我今天穿的是一件很宽松的T恤,领口的地方开得很大,平时一个不注意内衣吊带都会露出来。 而弯腰的时候,如果有人站在我前面,就能顺着领口看到我的内衣。 想到这一点,我的脸色顿时有些僵硬。 抱着抱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窝在沙发里,克制着自己不再去看他。 心里想的却是:妈的,他在笑我胸小吗? 唱完歌已经是十一点多,先前一直和宋清河说话的妹子就住在附近,出了KTV就直接回家了,剩下我们四个人站在深夜的大街上面面相觑,相望无言。 最后还是周笙提议:“去网吧吧!” 我也正有此意。 我、周笙、宋清河,本来就是在网吧认识的。 这个点网吧的连坐很少,只有一对连在一起的座位,还有两个面对面的座位。周笙和他女朋友再自然不过地选了连坐,我和宋清河则坐了两外两个。 周笙女朋友不会打游戏,坐在他身边看韩剧。 我戴上耳机组队进了游戏,房主是宋清河,开始之前,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我很眼熟的ID。 我愣了一下,几乎是同时,那人的语音喇叭亮了起来。 “嗨,小姐姐,这么晚还上线啊?”对方的语气听起来显然很兴奋,有一种挖矿挖到宝一般的激动感。 “嗯,是啊。”我简短地回答。 短暂的沉默后,宋清河开了口:“这是谁?” 我偏过头去透过屏幕缝隙看对面的他,却发现他也正在看我,表情不是很好看。 “我的好友。”我看着他回答。 宋清河抿了抿唇。 我只来得及看他的手操控鼠标动了动,我那位可怜的好友就被踢出了房间。 我愣了一下,他已经点了开始游戏。 我也就没再说话,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雀跃感。 被踢出去的那位好友一直在游戏里给我发私信,我视若无睹,操控着鼠标选人物。或许是打字打的累了,后面那哥们也没再发什么。 这晚我发挥不太好,周笙一直在麦里喷我,最后还是宋清河开口:“闭上你的臭嘴。” 我习以为常,但听见这话还是有些想笑。 最后打完游戏已经是凌晨两点,周笙的女朋友早看韩剧看到睡着了,我们走出网吧的时候她还迷蒙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周笙极其绅士地背着女朋友的包,两人在前面走着,边说边笑。 我和宋清河并肩走在一起,踩着他们的影子。 这个距离能够闻到宋清河身上很香的味道,不知道是洗衣液还是什么。 “不高兴啊?”他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我仰头去看他,“没有啊。” 他很高,比我高出整整一个头。 “那怎么不说话?”他看着我,很轻地笑了一下。 我收回视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上班太累了,没力气开口。” 他也就没再问。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我们找到了最近的酒店。 前台告诉我们,还剩一个大床房,一个双床标间。 周笙这个狗贼毫不犹豫地选了大床房,搂着他女朋友拿着房卡上了电梯,电梯门合上的时候,他还对着我俩wink了一下。 我站在前台搓衣角,既忐忑,又激动。 宋清河拿了房卡,走向另一部电梯的方向,轻声笑骂:“这孙子……等会我去跟他睡大床房,你跟他女朋友睡标间吧。” 我跟在他身后,捏了捏自己的包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不用。” 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视线朝我看过来。 这会功夫我们俩已经进了电梯,我靠在电梯里的扶手上,佯装轻松道:“小年轻嘛,这个点儿你要把他跟他女朋友分开,他能恨你一辈子。” 宋清河看了我一会,笑起来:“也是。”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那你等会别怕。” 我笑了一下,对视过去,“我怕什么?你别怕才对。” 他不再说话,嘴角噙着笑,垂眸看着手里的房卡。 标间在走廊的尽头,和周笙的房间并不在一层。 他在我前面进了门,走了没几步直接就大咧咧地往靠门的那张床上一躺。 他的衬衫下摆因为这一动作微微撩起,我只是一瞥,就看见他腰际的一点皮肤。白皙紧实,没有赘肉。 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干涸,我别开视线,把包包放在桌上,佯装忙碌地在包里摸索着,一边对他说:“你先去洗吧,我要卸妆。” “成。”他也不扭捏,直接起身,推门进了浴室。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这浴室居然是全透明的。 顿时有些无语,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恍然未觉,站在浴室里叁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我不敢再看,赶紧收回视线,心里小鹿乱撞。 我在纠结,我到底是勾引他呢,还是维持安静乖巧的人设呢? 毕竟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到最后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洗澡时发出的哗啦啦的水声搅得我心神不宁。 最后我颓然地往床上一躺,心想,顺其自然吧。 要是他能主动一点就好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侧眸看了浴室的方向一眼。 透明的玻璃被浴室的热气氤氲,看不太清楚,但仍然能够隐隐约约瞅见他胯间的一小坨黑色。 我咽了口口水。 他身材真好。 很快,他洗完了,甩着一头半干的头发,裸着上半身,穿着刚刚那条休闲裤走了出来。 “你去洗吧,我就用了一条毛巾。” 我应了声,走进浴室,脑子里却都是刚刚所看到的他的人鱼线和六块腹肌。 要是能摸一下就好了。 脱衣服的时候,我是背对着他的方向的。 总觉得他好像在看我。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洗到一半我回眸看了一眼,发现他正侧躺在床上背对着我看手机。 我有点失落,我就这么没魅力吗? 擦干身体穿衣服的时候,我纠结了一下,没有穿内衣。 T恤是那种很宽很长的款式,即使是作为裙子来穿也不要紧,于是我穿了内裤,身上只套着那件T恤就走了出去。 他似乎在看搞笑视频,手机里的声音能够传到我的耳朵里,偶尔还能听见他的轻笑声。 一副完全把我当空气的样子。 应该是对我没有任何兴趣吧。 我抿了抿唇,躺上另外一张床。 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恼火。可能是因为他在KTV和别的女生聊得很开心,也可能是因为他对我没兴趣。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出于我的意淫。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他,还是在气自己。 我背对着他玩了会手机,片刻后倒平息了下来,我想,我凭啥生气啊?没名没分不清不楚的,又不是他的谁。 这么一想,我更是难过。 干脆放下手机,闷声说了句:“音量调小一点,我要睡觉了。” 他没说话,但手机发出来的声音消失了。 一室寂静。 我合上眼睑,酝酿睡意,但还是有些难过。 蓦地却听见他开口问了一句:“你睡得着么?” 我翻了个身,看着他,“你睡不着?” 他侧躺着,对我眨了眨眼睛,勾起一边的唇角,薄唇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要命的性感,“我一想到你在我旁边,我就睡不着。” 我的心跳突然就乱了节奏。 “我有这么吓人?”我看着他,故作轻松地笑。 他看了我好一会,突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他问。 明明是个疑问句,他的语气却分明是笃定的样子。 我一下慌了阵脚,连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怎么会?”我尽力保持淡定,“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好怕跟他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有些用力地抿了抿唇瓣,目光专注地看着我。 “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会觉得你也喜欢我吧。”半晌,他笑了笑,像是故作轻松的语气,但听起来似乎有些失落。 我瞪大了眼睛,张着唇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喜欢我? 他喜欢我! 心内的狂喜一刹那让我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我就这么看着他,心脏如同擂鼓一样砰砰作响。 “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我一直在看你。”他说,嘴角缓慢地勾起来,“又怕你觉得我变态,看了一会就玩手机去了。玩了会手机又忍不住,又去看你。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发现。” 他调戏我。 我抿了抿唇,看了他好一会,最终只吐出一个词:“色狼。” 但心里还是高兴的。 他隔着两张床的空隙看了我好一会,才问:“我可以过去吗?” “不能。”我故作正经,心里却在尖叫。 他知道我喜欢他,这个白切黑! “好的,那我过去了。” 我没说话,默默给他腾了位置。 他和我钻进一个被窝里,我几乎能够感觉到他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 他是裸着上半身的,我抬起胳膊给他让被子的时候,触到他微凉的皮肤,顿时觉得脑子有点懵。 他钻进来就没有再动作,只是贴得极近地看着我,脸上始终带着笑。 我动了动腿,脚趾触到棉质的布料。 “你把裤子脱了吧,不舒服。”我踢了踢他的腿。 他轻轻笑了一下。 下一秒,他整个人翻身朝我压过来,直着身体由上至下地看着我,脸上的笑带着几分痞气。 我只来得及眨了眨眼,他的亲吻就落了下来。 来势汹汹,攻城略地。 我没有拒绝,只觉得嘴上印上一个软软的温热湿滑的东西。 他伸出舌头撬开我的牙关,舌尖灵巧地扫过我的齿缝,抵着我的舌头用力刮扫。我脑子里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一时间有些缺氧。 下意识地想去回应他,然而却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 他的味道很清冽,舌头在我嘴巴里面的感觉又湿又滑,凉凉的,并不讨厌。 他的吻技相当高超,仅片刻就吮得我头脑发晕。 我“唔”了一声,抬手去搂他的脖子,下身已经逐渐有了湿意。 他把手附在我的胸上,隔着T恤揉搓起来,动作很轻,偶尔用指甲轻刮我已经凸起的乳尖,酥麻的感觉一直传到脚趾。 我急促地喘了一声,身体空虚到几乎难以忍受。 “内衣都不穿,还说不喜欢我。”他离开了我的唇,恶意地靠近我的耳边低声说着,“明明想勾引我,却那个没胆子。” 低哑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情欲,光是听着,都觉得浑身瘫软。 “我没有。”我嘴硬地咬牙。 话音刚落,他却含住了我的耳廓,舌尖轻轻地顺着耳朵的起伏轻扫,引发一阵难耐的快感。 我不受控制地叫了出来,几乎是在同时,下身涌出更多的湿热液体。 他的低喘声就在耳边,细小的气流顺着耳孔卷进来,扫着我的神经,令我浑身酥麻,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一边舔着我的耳朵,微凉的手掌已经伸进了我的内裤,手指在敏感的凸起处轻轻揉捻,麻痒的感觉令我下意识抓紧了他的手臂,嘴里无意识地发出轻吟。 他就着我的液体,用手指在我下面轻轻滑动,指尖好几次路过穴口,却也只是轻轻撩拨过去。 体内越发空虚,我急切地想要他用手帮我慰藉一番,可他偏不。 痒到极致,我已经濒临失控,仰着脖子去向他索吻。 他却偏过头不让我亲,嘴里调笑着说道:“啧啧,都这么湿了呀,小可爱。” 小可爱,刚认识的时候他就喜欢叫我小可爱。熟了以后他就不叫了,现在我整个人像跟紧绷的弓,乍一听他用又苏又低沉的声音这么叫我,顿时整个人都快炸了。 “给我……”我蹙眉看着他,下身又涌出更多的液体。 他眼眸一暗,喉结也上下滚动了一番。 “别这么看着我。”他贴近我的耳朵说着,声音低哑又好听,“你这样让我更想欺负你。” 这么说着,他的手指已经顺着穴口慢慢钻了进去。 感受到轻微的饱胀感,我张了嘴巴急促地喘息,下身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绞吸着他的手指,柔嫩的内壁几乎能够感受到他指节上的褶皱。 “喜欢么?嗯?”他抵着我的额头,声音里含着笑,手上开始缓慢地进出我的身体。 抽插带来的快感让我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仅仅是这样我就觉得爽到难以言喻,仅仅是一根手指,就让我几乎失了理智。 “喜欢……快一点。”我咬着唇瓣,目光迷离地看着他,语气娇软地要求。 他露出满足的笑容。 体内的那根手指忽的加快了动作,每一下都捅得又急又快,下身软嫩的肉几次碰到他的指根,凸起的小豆也不停被他的手心撞击着,快感几乎是不加修饰地传来,下身不住地收缩,我张大了嘴巴大口喘息着,像是一条缺水的鱼。 他猛地抽出手指,拔出时极致的快感让我整个身体都颤了一下,随后,空虚的感觉便瞬间席上来。 他收回手,有些恶趣味地将中指放在我面前晃了晃。 那根刚刚在我体内把我撩拨得欲仙欲死的修长白皙的手指,现在正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泛着隐隐的水光。 我几乎要羞愤而亡,偏过头不去看他。 可体内的空虚感还是那么强烈。 我下意识地合拢了腿,下一秒他却把手指塞进了我嘴里。 那根中指,带着我的腥咸味道,此刻正在我嘴里勾动着挑拨着我的舌头。 我愣了一下,随即用舌尖扫过他的手指,含住他的手指吮吸着,眯着眼睛去看他的表情。 他显然没有料想到我会这么主动,顿了一下,眼里随即冒出了兴奋与狂热相交杂的光芒。 他抽动手指在我嘴里模拟着抽插的动作,脸上的迷乱神情越发明显,看着我的目光也越来越火热。 到最后,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操”,随即抽回手指,近乎仓促地脱掉自己的休闲裤。 他的两腿之间早已支起了高高的帐篷。那话抬头的趋势把我吓了一跳,仅是目测我都不敢想象它能有这么大。 “吓到了?”他笑得促狭。 我伸手摸了一下,又硬又烫,隔着内裤也有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 他脱掉内裤把小兄弟释放出来,果然是我从未见过的尺寸。颜色也很好看,很浅,头部圆圆的,像个蘑菇。 看见我脸上的惊愕之色,他笑得越发高兴,伸手又去探我的身下,直接一只手扯掉我的内裤,我也配合,抬起屁股让他脱。 他伸手摸了一把,那里早已泛滥成灾。水顺着流进了股沟,内裤早已湿透。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腿间,眨了眨眼睛,咬着下唇,“想要”两个字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他低喘了一声,两腿一跨,直接抬起我的腿抵了上去。 滚烫的器物抵在我湿软的入口,我心里没来由地紧张了一下。 他扶着小兄弟在我的洞口润滑了几下,随即头部便撑开软肉缓慢挤了进去。 他的尺寸实在有些大,不过进去叁分之一,我已经喘得受不了,下身也胀痛到不行,只能用力掐着他的手臂转移注意力。 “疼……”我蹙眉看着他,声音又软又酥。 他梗着脖子喘着粗气,伸出一只手去揉搓我下面的凸起,另一只手扶着小兄弟稍微退出去一部分,随即再次缓慢地挤进来。 如此来回了数次,我总算稍微适应了一点,刚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他却直接一个挺身,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我。 我疼到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脑子有一瞬间的发懵,眼泪几乎是毫无征兆地就流了出来。下面火辣辣的痛着,我徒劳地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吸,却一时间痛到有些呼吸困难。 他没有再动,挺着身子埋在我体内,就这么看着我。我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他俯下身来亲吻我的眼睛,舌尖舔舐掉我的泪水。 “对不起,我有些忍不住了。”他压低了声线这么说着,一手去揉我的胸,另一只手揉我下面的凸起,同时轻缓地挺腰,在我体内慢慢地律动起来。 酥麻的感觉从他手下的地方传来,稍微中和了一下下体的胀痛感。 我咽了口唾沫,被动地承受着他在我身上所带来的一切感受。 虽然还是有些痛,但是随着酥麻感慢慢涌出来的液体已经开始随着他的动作沾上了那庞大的器物,他一进一出之间,痛感已经不再那么明显。 甚至,还有些微的快感从交合的地方传来,混着痛,密密麻麻地散遍全身,让人欲罢不能。 他垂眸去亲吻我的嘴,舌尖与我抵死纠缠,将我的呻吟尽数吞入腹中。 “宋清河……”我嘴里破碎不堪地吐出他的名字,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我在。”他粗着嗓子应声,离开我的唇瓣,整个人由上而下地俯视着我,紧蹙的眉间渗出点点汗珠。 “好……好喜欢……”器物一进一出的快感累计到极致,我甚至有些耳鸣,紧紧抓着他手臂的手越发用力,嗓子里发出呜咽声来,意义不明地说着些词语。 他动作不快,但就是这样缓慢又温柔的动作,却让我欲罢不能。 每一下都抵到最深处,我的内壁不断地收缩,绞着他。因为尺寸太大,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在我体内的形状。 “喜欢什么?”他喘着粗气,含住我的耳垂,模糊不清地说,“喜欢我操你么?” 那个清隽的男孩此刻伏在我身上律动着,嘴里说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荤话。 “喜欢。” 酥麻感摄住我的神智,我伸手用力抱紧他,爽到顶点,指甲在他背后留下一道道抓痕。 他几次顶到我最敏感的地方,又硬又烫的器物抵着绵软湿热的点一直研磨。 快感如同潮水般袭来,我下身一阵痉挛,脑子空白了一瞬,紧接着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呻吟声变得又细又长,最后绵延成无声的喘息。 我泄得一塌糊涂。 他还嫌不够,加快了动作一下一下地顶着我,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猛,每次都抵到最深处,有轻微的痛感传来,掺杂着内壁被摩擦的快感,交杂成病态的享受。 再这样凶猛的攻势下,我很快哭着又泄了。 淫水顺着他抽插的动作淌下来,打湿了床单。交合的水声淫靡又羞耻,我听得面红耳赤,却没工夫发表感言。 他拉着我做了叁个多小时。 到了后面我几乎已经没有抬手的力气,他却还在我身上勤奋耕耘。 我连喘息都发不出来,咽了口口水强忍着快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宋清河,你这个骗子……嗯!你根本……根本就是想操我而已……呜呜呜……” “喜欢你是真的,想操你也是真的。”他附身下来,舌尖再次舔舐过我的耳垂,下身仍在湿软的穴内律动。 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我一阵瑟缩,连带着下身也跟着涌出一片液体,直接又缴械投降。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嘤咛着发出支离破碎的喘息,“不要了……我受不了了,你饶了我吧。” “这可不行,这点程度就受不了的话,怎么有资格做我女朋友?” 少年如是说着,清隽的面庞上扬起一抹得逞般的笑意。 夜已尽,这场情事却绵延悠长。 喜欢上了闺蜜的男朋友怎么办(1) 许娇把钟煜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受到的惊吓不止一点半点。 那男生穿着KENZO的新款T恤,脚踩一双AJ空军一号,打扮既贵气又骚气。长相白白净净,又高又瘦,左耳带着一只纯黑色的环状耳钉,笑起来的样子很像某个当红的男明星。 我被吓到倒不是因为他长得有些违规,而是因为他居然是钟煜。 那个曾和我有一炮之缘的钟煜。 不过对那一炮念念不忘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他大概已经把那件事忘得七七八八了,所以才会对我露出毫无防备的笑意,对我说:“你好,我是钟煜。” 他的牙又白又整齐,让我克制不住地去回想舌尖自上面扫过时,那种微凉、坚实又清甜的触感。 抵着他的牙关撬进去,就是他有力灵活的舌头。 在他对我笑露八齿的时候,我有些湿了。 但面上还是再自然不过地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简曈。” “名字挺好听的。”他笑了笑,看着许娇,眼底的柔情像是要溢出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我,瞬间有了种做贼心虚的罪恶感。 他可是许娇的男朋友啊!不可亵渎,更不可亵玩。 况且那事儿都过去快两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 或许是因为跟他做特别舒服? 不过话说回来,像钟煜条件这么好的男生,应该不缺炮打……吧?没准早就忘了我是谁了。 这种想法在后面的接触中在我的脑子里越来越根深蒂固。 他根本完全忘了我这号人物了,和许娇相处得十分融洽,俩人好到就差一口冰淇淋都要分着吃了。 相比恩爱有加的他们,我就像个多余的跟屁虫。 我有些郁闷了,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许娇约会要把我叫出来。 被秀一脸恩爱的感觉并不好,我默不作声地垂头跟在他们两人身后,假意玩手机,心里后悔得要死。 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许娇想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钟煜当然没有什么意见,我却在心里寻思着待会该找个什么理由先回宿舍。 距离电影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影城里有好几台娃娃机,钟煜换了一百块的游戏币,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许娇夹娃娃。 我低头看着手机,指间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滑动,心跳一度有些乱了节奏。 从我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瞅见钟煜白皙的脸和削瘦的下巴,他皮肤很好,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鼻子又直又挺,两片唇瓣薄薄的,却又很有型,是一张光是站在那里都很吸睛的脸。 我的视线一度落在他的嘴上。 此刻他噙着笑,垂眸专注地指导着许娇夹娃娃,一点也没意识到我在偷偷看他。 那张嘴…… 和我接过吻,含过我的胸,甚至还帮我口过。 我觉得嗓子有点干,慌忙移开视线。 或许是开端不对,我看着他就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已经忘了我,我还是忍不住会回忆起和他之间的那疯狂一夜。 我狠狠掐了一把手心,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前却突兀地多了一杯奶茶。 钟煜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淡笑,“请你喝。” 我顿了一下,伸手接过,“谢谢。” 奶茶是温热的,我伸出手的时候,触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凉又柔软,一双看起来就很金贵的手。 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曾经温柔地进出过我的身体。 我绷紧了脸,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 根本没办法忘掉。 电影开始之后,我们叁个人坐在最后一排,我和钟煜之间隔着许娇。 明明是很轻快的电影,我却看着看着就走神了,心里总在想:怎么就这么巧呢? 电影放到一半,许娇肚子疼去了厕所,我靠在椅背上,一边喝奶茶一边假装看电影看得入迷,实际上根本连情节都没记住。 蓦地感觉身边一个身影窸窣地动了动,钟煜挪了位置,坐在了许娇的位置上,倾着身子靠近我,轻声问:“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靠得有点太近了,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耳畔时痒痒的感觉。 “没有啊。”我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也没有侧眸看他,语气再自然不过,“我不太爱说话。” “是么?”他轻笑了一声,语意不明地反问了一句。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和他在床上的时候,似乎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荤话。 一片昏暗中,我觉得我的脸蓦地滚烫了起来。 他显然没什么别的意思,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是换了个牛马不相及的聊天内容:“你和许娇关系好么?” “还可以。”我搞不懂他想做什么,难道是想让我帮许娇准备生日惊喜之类的? 其实我和许娇的关系算不得很好,只是因为她性子太跋扈,所以没人愿意跟她玩。 而我比较喜欢独来独往,她就误认为我是和她一样没有朋友的小可怜,做什么都总是拉着我一块。 其实我能理解许娇,家里有钱长得又好看,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确实不怎么招女生待见。我要是有她的条件,说不定比她还张扬。 “你没有男朋友吗?” 钟煜压低了嗓音问道,声线在一片昏暗中显得有些暧昧。 听到他这么问,我有些尴尬。 我想他大概是想问:你怎么这么爱做别人的跟屁虫? 愤怒上头的那一秒我手足无措,但表面上也仅仅只是平和地对他笑了笑,“我也觉得我跟着你们挺不合适的,先走了。” 离开之前我在庆幸,好在我们坐的是最后一排,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别人。 然而在我起身准备离开的下一秒,钟煜却蓦地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炽热干燥,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力道,把我使劲地朝他的方向拽了一把。 我胳膊顿时一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栽在他怀里。 我好不容易扶住前面的座椅靠背才稳住身形,顿时有些慌乱地回过头,声音紧张地小声问他,“做什么?” 他看着我,松了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我能够感受到他的柔软指尖一直从我的手背划下去,很痒。 我顿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干嘛这么大反应?”他散漫地笑了笑,眼睛反射着屏幕光,整个人看起来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把电影看完。” 他的态度好像也不是很嫌弃我的样子。 我抿唇看了他一会,没再坚持,安静地坐了回去。 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之后,许娇就回来了,她在我身边坐下的时候,我能够嗅到很轻的一股味道。 情欲过后的淫靡气息,我再熟悉不过。 借着电影的光,我有些诧异地侧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衣服领口起了褶子,口红也被重新补过了。 她也侧眸看我,对上我的视线,还毫不避讳地勾唇眨了眨眼。 我没说话,收回了目光。 许娇从来都是这样,我已经习以为常。但一想到她现在的男朋友是钟煜,她却还是忍不住要去找别人,我就觉得有些难受。 这人怎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我很想看看钟煜的反应,想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许娇的不对劲,但最终还是没有扭头看过去。 人家小情侣之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只是虽然这么想着,我心里的郁结却丝毫没有得到一星半点的缓解。 那之后大概过了两叁天左右的样子,我又在图书馆碰到了钟煜。 他戴着耳机坐在靠窗的位置刷题,我抱紧了怀里的书,最终选了个不近不远,但刚好能看见他的位置坐下。 埋头写了一会论文,我抬眸朝钟煜的方向看过去,他还戴着耳机坐在原位,只是却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垂头玩着手机游戏。 大概看了十多秒,我收回了视线,看着笔记本上叁两行的字,却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继续。 满脑子都是他翘着腿,满眼含笑地打游戏的样子。 不知道我对着桌子发了多久的呆,忽然感觉眼前一晃,有个人坐在了我对面。 “这么巧啊?” 钟煜的声音在我正前方响起来。 我抬头看过去,发现他正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笑眯眯地看着我,耳机已经被他取了下来拿在手里。 “是啊,好巧。”我冲他笑了笑,视线又落在他的牙上。 真是白。 又白又整齐。 “下次再一起出去玩?”他趴在桌上,歪头看着我。 脸上笑意朦胧,似乎根本不介意我当跟屁虫这回事。 我愣了一下,还是回绝道:“算了,最近在赶论文。” “哦。”他闷声应了一句,语气听不出情绪。 其实哪有论文可赶,眼下这篇我半天就能完成。 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他和许娇在我面前秀恩爱而已。 他没再说话,一直安静地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写论文,直到最后他朋友过来把他喊走打球。 他这才叹了口气,起了身,“加个微信?” 我顿了一下,有些意外地抬眸望过去。 他偏了偏头,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秒,然后掏出了手机。 就当是一点点私心。 加了好友之后,我有去看过他的朋友圈,里面很干净,没有自拍,偶尔会发几张风景照,或是美食,看得出来是个生活质量很高的人。 我把他所有的朋友圈全部翻了一遍,最后在去年年初的一条“这萨摩可爱死了”朋友圈里看到了他露出手揉萨摩耶的头的一张照片。 那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很短。 犹豫了很久,我把那张照片保存到了手机里。 做完之后,我心跳如擂鼓,心虚得像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一样。 我知道我这种觊觎别人男朋友的心态很不正常,但只是眼红不下手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这么想着,我心里的负罪感就没那么重了。 可能是由于我过于关注,我很快就发现钟煜似乎很少和许娇一起出去约会。 好几次,赶在宿舍锁门前把许娇送回来的,都是面生的男生。 至少在我看来,钟煜和许娇的关系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亲密,但或许是……我心有所念,所以才会这么觉得。 我心里纠结无比,既希望他们感情并不是真的那么好,又希望他们能接着相处下去,这样我就可以多见钟煜几面。 虽然每次看见他的脸我都会有意无意地想起那段脸红心跳的回忆,但我发现,我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活了二十多年,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光是想想就会湿的人。 但可惜的是,我再也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约会过。 这天我从自习室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查了一下午的资料,我有点头昏脑涨。 篮球场有运球和男生高呼的声音,我站在围栏边看了一会,认出其中一个是钟煜。 犹豫片刻,我去旁边的超市买了瓶水,然后在球场边一直守到他们中场休息。 一开始钟煜并没有看到我,也许是打的累了,中场休息之前,他把上衣给脱掉了,露出的上半身精壮又有力,虽然偏瘦,可却不是皮包骨的那种,用力的时候还能看见腹肌。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他白皙的上半身在昏暗的天光下显得有些晃眼。 他的腰,我还坐过呢。 我这么想着,撑着下巴勾起唇角笑起来。 仅这一晃神的时间,他已经发现了我,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我走过来,脸上挂着惊喜的笑意,“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我把手里的水递给他,视线落在他胸前的两点殷红上,“怕你有形象包袱,没敢说。” 胸部平平的,两颗乳头小小的,像红豆一样。 我突然有种凑上去舔一下的冲动。 “谢了。”他应该是渴了,拧开瓶盖仰头猛灌水,喉结上下滚动着,性感得要命。 我觉得再待下去我可能会流鼻血。 “我回宿舍了。” 我同他道别,转身离开篮球场。 他却跟场里的男生说了些什么,然后脚步急促地追了上来。 “我送你。”他一边套上上衣一边说着,微喘的气息落在我耳畔,很痒。 “怎么,想许娇了?”我回眸看他,笑得促狭,心里那点酸涩感被我刻意忽视掉。 “想她干嘛?”他蹙眉,不太高兴的样子,转而又笑道:“就是想送送你。” 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不可否认,他的反应让我心里爽了好一会。 “她知道你这样吗?”我散漫地笑了笑。 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一下的。 钟煜停下脚步,看着我。 我回视过去,看见他紧皱着眉。 “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他说着,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什么?”我有点懵。 “你喜欢我的,是吧?”他猛然凑近我,清冽的呼吸喷洒在我的唇上,气息非常好闻。 “搞笑吗你?”我乱了方寸,伸手推开他作势要走。 他却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力道用得有些大,我顿时痛得“嘶”了一声。 他松了手,反过来捏着我的肩膀把我往路旁的梧桐树上压过去。 脊背撞到粗粝的树干,我痛得低叫一声,皱着眉看着他,伸手掰着他的手臂,“钟煜,你发什么疯?” 他不为所动,手上用了力气把我抵在树上,伸出一条腿卡进我的两腿之间,将那张好看的脸贴过来,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明明在床上那么骚,见了面却又装作不认识,简曈,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 他凑得很近,我几乎能够嗅到他身上淡淡的体香。 那张好看的脸此刻距离我只有五公分,我只要稍微仰头,就能亲到他的嘴唇。 可我一时间惊愕得有些呆在了原地,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措。 他记得我? 得知这个事实的我顿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丧失了抵抗力,只颓然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 他见我不再反抗,手上的动作也轻了些许,转而用一只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正视他的眼睛。 “别告诉我你忘了,当时我是怎么把你操到喷潮的。”他用指腹摩挲着我的唇瓣,目光蓦地变得低迷,“爽成那样,你说忘就忘?” 听他这么说,我脑海里瞬间回想起那晚迷乱的回忆,身体居然瞬间有了反应,明显感到腿间有黏腻的触感,我有些恼怒地别开头,不去看他,“都过去了,你现在有女朋友。” 他一时没有说话。 气氛凝滞了片刻,就在我以为他准备放过我的时候,他却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有又怎样,又不影响我操你。” 我浑身汗毛倒数,猛地回头看着他,却只见他埋头压了下来,唇瓣立刻覆在我的嘴巴上。 微凉湿软,又甜又香。 我脑子一懵,猛地推了他一把,左右张望了片刻才捂着嘴巴瞪着他,“你疯了!会被人看到的!” “那样正好。”钟煜目光阴鸷地看着我,指腹在自己的下唇上摩挲了片刻,“让别人都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我瞪了他好一会,猛地抬腿准备离开。 下一秒却又被他攥住手腕扣在树上,树干上属于我的温度还没有消散,脊背抵上去的时候有些温热。 他带着一股强势到不容忽视的气质逼近我,抵着我的额头,语气低哑地笑了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今天会放你走吧?” 我咬紧了牙关看着他,伸手推着他的胸膛,不让他更进一步。 下身的湿润感更甚,夏季的风嗖嗖吹过,我只觉得内裤都湿透了,大腿根都似乎有了凉意。 我真没想过他能有这一出,也不想被他压在树上直接做。 “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在床上说过什么?”他恶劣地凑近我的耳朵,低低地笑出来,一边笑一边说:“你说,好棒,好爽,哥哥,我要死了。” 没想到他能记得这么清楚,我的脸顿时发起烧来。 “你还说,这辈子只让我一个人操。”他埋头在我的脖子那里轻轻吻了一下,随即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舐起来,“我来检查一下,你是不是只让我一个人操过。” 说话间他已经伸出了手,撩起百褶裙顺着大腿根摸索上去。 我猛地夹紧双腿不让他再继续,在他抬眸朝我看过来的时候蹙眉摇了摇头,“不要。”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很不满我的突然阻止。 我梗了梗脖子,又吐出一句:“至少不要在这里。” 这是回宿舍的必经之路,时不时都会有人经过,我还没有开放到可以当众上演活春宫的地步。 他看了我几秒,然后收回了手。 最后我几乎是被他半拽着来到了教学楼旁边的小树林。 还没站稳就被他有些急躁地推到树上,我再次感受到了脊背和树干相撞时的闷痛感。 他根本没给我时间缓冲,直接扣着我的后脑勺就吻了下来,舌头不由分说地探进我的口腔,有力地搅动着我嘴里的津液,带动我的舌头去回应他。 同时,他已经伸出手撩起百褶裙,摸到了我的内裤。 我心里一惊。 果然,他浑身都僵了一下,随后离开我的唇舌,睁着一双黑眸看着被吻得气喘吁吁的我,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 “内裤都湿透了,还在我面前装?” 我被他说得无地自容,身体莫名其妙地更加敏感,又渗出更多的温热液体。 很奇怪,他越是讽刺我,我越是兴奋。 “真骚。”他低声说了一句,再次摄住我的唇舌,牙齿微微用了些力气,轻咬着我的下唇。 我感到轻微的痛感,偏了偏头想躲过,他却伸出手扒开我的内裤,指腹在我早已经泥泞不堪的穴口快速撩拨了几下。 “哈……” 酥麻感一直传遍四肢,我轻喘一声,腿都有些软。 他的舌头趁这个机会长驱直入,带着他的气息直接进攻我的唇舌,堵住我所有呼之欲出的喘息,让我只能被动地吞咽他的口水。 他的手指顿了顿,旋即就着已经湿得不成样子的幽径缓缓挤进我的身体。 我浑身一紧,下意识地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颈,更加卖力地回应他的吻。 他的手指在我体内曲了曲,坚硬的指甲剐蹭到敏感的软肉,带来一阵奇异的眩晕感。 我能感受到甬道正在一颤一颤地收缩着,仿佛想要将他的手指吸进去。他用指腹按压内壁的褶皱,碰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让我有一种内急的错觉,于是我整个人都忍不住剧烈地抖了一下,仰头克制不住地“啊”了一声。 他顿了顿,抬眸看着我,脸上弥漫着浓郁的情欲。 “是这么?”他问,手上再次在那个敏感的地方重重地按了一下。 “别——”我来不及阻止,尖锐的快感就传遍了全身,我再次剧烈地抖了一下,嘴里的惊呼根本克制不住。 “呵……” 我只听见他很轻地笑了一声,随即,他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反复按压着那块凸起,快感迅速积攒起来,触电的感觉遍布全身,我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尿意就已来势汹汹。 “嗯啊!” 我仰起头急喘,身体绷得紧紧的。有湿热的液体从身体深处喷薄涌出,刹那间,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钟煜猛地抽出手指。 那股水流争先恐后地从我的体内涌出,滴滴答答地喷洒在地面的枯叶上,声音响亮又羞耻。还有一部分顺着我的大腿根流了下去,一直淌到我的腿内侧都一片湿润。 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我浑身颤抖地靠在钟煜身上,双腿软到根本没法站立。 前后不过五分钟左右,我内裤都没脱就到了,还可耻地喷了他一手。 钟煜甩了甩手上的水,幽深的眸子朝着我看过来。 我浑身无力,靠在树干上一边喘息一边看着他。 “你和别人做也这样吗?这么能喷?”他神色晦暗地看着我,语气不辨喜怒。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只有跟你才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用手而已,我直接就溃不成军了。和别人做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潮吹过。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答案,又把手伸到我裙子下面。 刚高潮过后的身体还敏感得不行,我下意识地合拢腿,“不要了。” “不弄你。”他把那只沾了我液体的手放在内裤上擦了擦,然后沉声命令我:“脱下来。” “啊?”我惊愕地看着他。 “内裤,脱下来。”在路灯昏暗的光线照射下,我看见他抿了抿唇,垂眸看着我的裙子,脸上是我从没见过的被情欲所浸染的迷醉神色。 “你要干什么?”虽然湿透的内裤穿着不是很舒服,但是他看起来也不像想再来一发的样子,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也太奇怪了。 “快脱。”他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伸手帮我脱。 我抿唇,抬起腿,任凭他把我已经湿得可以拧出水的内裤脱了下来。 他把那团小小的棉质布料攥成一坨,握在掌心里,然后凑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 我脑子嗡嗡乱响。 他抬眸看着我,很轻地笑了一声,“小骚货。” 他说完这句话,我又湿了。 他把内裤装进了自己的裤兜,然后牵着我从小树林走了出来。 不穿内裤下面总觉得凉飕飕的,没有安全感。我下意识地捂住裙子,以免春光乍泄。 他注意到我的动作,轻蔑地笑了一下。 快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我甩开了他的手。 他没说话,安静地送我进了宿舍楼。 被按在小树林里用手指插到潮吹,我想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狼狈。好在这个点进出宿舍的人并不多。 钟煜站在宿舍外面,双手插在兜里,神色无异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的右手里攥着沾了我味道的内裤。 我喉咙有些发紧,脸上烫的不行。 他冲我轻轻笑了一下,“进去吧。” 我点点头,捂着裙子上了楼,心跳像是失了频率。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1 外卖送到的时候,我正在刷牙。 难得放一天假,我睡到中午才醒,躺在床上点了最喜欢的那家鲍汁捞饭后,我又刷了好一会手机,眼看着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一点,我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 敲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外卖小哥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听着有点模糊:“您好,外卖。” 我叼着牙刷和满嘴泡泡就去开门,拖鞋在地板上趿拉出清脆的声响。 打开门看见对方脸的一瞬间,我惊呆了,外卖小哥也惊呆了。 虽然有设想过再度重逢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可真当我再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我还是有些心慌了。 外面穿着蓝色骑士服,头盔上还贴着一枚竹蜻蜓的外卖小哥,居然是我的前男友,徐煜。 这一刻,我穿着可笑的粉红草莓睡裙,头发乱得像一团鸡窝,嘴里的泡泡还在不断发出细小的炸裂声响,整个口腔都是薄荷的辛辣感。 我就这么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忘了该作何反应。 我没想过会再遇见他,更没想过我俩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他显然也是一样,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和愕然。 我俩就这么面对面站着,静默得像是两尊雕像。 约莫过了半分钟左右,我才讷讷地含着牙刷模糊说了声:“嗨。” 他也回过神来,僵直着手臂把手里的外卖递给我,声线低得有些喑哑:“祝您用餐愉快。” 说实话看到他的瞬间我幻想过我们两人之间可能会发生的对话,但在听见他这句不咸不淡的问候之后,我内心的所有期许瞬间被磨灭。 我尴尬地勾起唇角,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回了句:“谢谢。” 他一句话也没说,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只是漠然地转过身,离开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高大挺直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手里的外卖被紧紧攥得不成样子。 我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冷漠,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其实说起来,当初我俩分手也并非是因为哪一方变了心,恰恰相反,我们情比金坚得身边所有的朋友都觉得我们不走进婚姻的殿堂都是天理难容。 徐煜人长得帅,脾气好,又上进,对我又极好,有这样的人作为男朋友,我哪有那贼胆去挑他的毛病。 甚至直到分手的前一天,我都还在考虑我们的婚礼是选中式还是西式的。 转身合上门,我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扔在桌子上,整个人胃口全无,颓然地坐在床边开始发呆。 我俩分手的那天,A市下了一场数年难遇的暴雨,窗外寒风呼啸,天阴得不分昼夜,我和他做了整整一下午。 二十多平的出租屋凌乱不堪,我把他压在逼仄的沙发上,牙关狠狠合在他的肩膀,扑簌簌落下的眼泪丝毫不受控制,我甚至分不清嘴里到底是他的血还是我的泪。 他愣是一声不吭,全程只是紧蹙着眉任我在他身上肆意发泄,挺进的动作却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 那个下午我们试遍了能想到的所有位置和姿势,喘到嗓子都嘶哑得不成样子的时候,我想的是,要是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到最后我几乎都记不清自己是睡了过去还是昏了过去,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徐煜也走了,带着他全部的家当。 那一瞬间我除了佩服他居然还有力气走出门以外,剩下的就只是不知所措的茫然。 我们互相删掉了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一点余地都没给彼此留。 房子还没到期,我试着在那间出租屋里继续生活,两天过后终于还是受不了搬了出去。 太难了,只要是在那间房子里,无论在哪个角落,无论在做什么,都会神经质地想起徐煜。 而只要一想起他,我就总会陷入长时间的放空状态里,什么都做不好。 我猜想一定是因为房间太小了。 仔细算算我们分手也有快两年了,我一直没有试图去找他。身边的朋友都尽量避免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恍惚都以为我已经把关于这个人的一切都忘光了。 我还想,原来我妈说的真没错,给够时间,什么都能忘。 但这次偶遇我才发现,我不过是将和徐煜的记忆封杀在了分手那一天,他但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那些记忆就像是长了脚一样,争前恐后地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我什么也没干,整天就是躺在床上装死,点外卖,干饭。 我是存了那么一点私心的,我想,或许徐煜会再来给我送外卖也说不定。 事实证明我脑子大概是秀逗了,这个片区那么多骑士,我何德何能让他只给我送外卖? 总之我没再见过他。 躺尸期间甲方打电话过来催稿子,我就说我生病了,需要静养。 甲方问我,初稿什么时候能出。 我说,要不你找别人合作吧,我现在这个状态出不了稿子。 甲方急了,以为我要吞他定金,连连改口说,身体要紧,稿子不急。 我能理解他,毕竟预算实在有限,像我这么便宜的设计师又确实不好找。 但是我忘了我打小就不能撒谎一撒谎必倒霉的坑逼体质。 挂了电话我上了趟厕所,发现大姨妈来了。 我哆哆嗦嗦地走出厕所,翻箱倒柜地找药,这才想起来上个月的布洛芬已经被我吃完了,一颗存货都没有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披上外套带上帽子,出门去小区门口的药店买止痛药,同时祈祷身子争点气,别出门就栽在路上。 打从上初中我就打心眼里羡慕那些不痛经的女孩子,因为她们不用喝中药,也不用扎针,更不用享受顶级痛经大套餐。 当然她们也挺羡慕我的,因为我每个月都至少能请到叁天的病假。 我妈带我寻医问药了五六年,中医西医甚至中西医结合的方子也用过不少,可惜始终没有一定点起色。 一般人痛经顶多就是肚子疼得难受,我要更加严重一点,会发烧呕吐,期间生理痛到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直到结束前两天才会稍微好一点。 之前徐煜在的时候,他会用他妈妈给的偏方煮汤给我喝,虽然聊胜于无吧,但是有他陪着,我倒也觉得好受不少。 他走了之后,我就只能自己挨着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又觉得苍天无眼,为什么要拆散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至少留着他给我治治生理痛也好啊!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2 十一月傍晚的A城寒意凛人,冷风从袖口钻进,挠得人只觉刺骨冰痛。 我裹了裹外套,又压低了帽檐,生怕有熟人认出我这副叁天没洗头的邋遢模样。 并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面叁天我也不会洗头。 本着速战速决慢一步我可能就会昏倒在地神志不清的原则,我疾步走出了小区,直奔门口的药店。 买好了药,我攥紧了手中的购物袋走出药店大门,准备回家。 这个时节这个点几乎已经看不出什么天光,路边的大排档和小吃店亮着灯,辛辣的香气一股一股地往鼻子里飘。 我本来是没想吃的,也就是下意识朝旁边看了一眼,就瞧见几个穿蓝色工作服的骑手坐在电瓶车上抽烟聊天,时不时发出几声爽朗的笑。 其中一人的侧脸,和徐煜巨像。 我下意识朝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我猛然顿住了脚步。 巴巴地盼着他来给自己送外卖也就算了,居然随便看见一个路人就觉得是他,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特别丢脸。 明明那天看见我的时候,他是扭头就走的。 我深吸了口气,刚准备抬脚离开,不远处那人却好似意识到了我的目光,回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清他脸的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在这十一月的寒风里凝固住了,小腹隐隐的坠痛感在这一瞬间被猛然放大,连带着一颗心也往下沉。 真的是徐煜。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抱紧了怀里的药,拔腿就往小区里跑,再也没敢回头看他一眼。 就算不看,我也知道他不会追上来。 我几乎是一口气跑回了家,合上门板后我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蠕动着挪到了床上,抱着药蜷成一团,却连下床接水的精力都没有。 约莫是刚刚的狂奔透支了本就为数不多的体力,小腹的痛感这会占据了上风,我咬紧了牙关把头埋进枕头里,四肢百骸都因为那一块地方的痛感而丧失了知觉。 我的脑子近乎不能思考,却能够明显感觉得到周身都变得滚烫起来。 这样下去不行,得先把药吃了。 据说人在濒死的时候会爆发出超乎常人的力量,我觉得濒死的感觉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我甚至连自己怎么下床接的水,怎么把药吃下去的都记不清了。 我只知道自己是被砸门的声音吵醒的。 迷迷糊糊坐起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晕地板上了,杯子和水被打翻在一旁,我的头发都被打湿了一半。 挣扎着起身去开门,我脑子混沌,想的却是,这药真不错,好像没那么痛了。 大概高烧真的会影响人的智商,打开门之后我连外面的人是谁都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就只迷迷糊糊听见对方叫了一声—— “满满?” 我盯着门外的人看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我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看见徐煜站在我门口呢? 他还是那么帅,上次没看清呢。 可能是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吓到他了,他轻轻皱了皱眉,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一下。 他的手好凉哦。 我还站在原地发愣,他已然抓住了我的手腕,要把我往外拽:“我带你去医院。” 我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肯动,“去干嘛?” “你发烧了!”他声音有点大,吵得我耳膜生疼。 “我知道!”我扯着嗓子吼回去,“每个月都这样啊,又不会死!” 他怎么好像变笨了,连这个都能忘记。 门外的人拽着我的手,没有动静了。 我安静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嗡嗡声。 他还穿着骑手服,清明的目光在走廊灯光的掩映下闪烁如晨星。 “满满。”他又叫了我一声,这次温柔多了。 我没作声,用被他抓住的那只手挠了挠他的手心。 他好似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整个人浑身倏然一震,抓着我的那只手紧了几分。 我只来得及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下一秒,我整个人便被他拥入怀中。 骑手服的拉链有点硌人,我安静地被他按在胸口,恍惚着听见他胸腔里激烈的心跳。 即使将近两年没见,他怀里的味道依旧那么让我无法自拔,我拽紧了他的袖子,有些贪婪地将脸整个埋进他的胸膛。 也不知是他在颤抖还是我在颤抖,亦或是,我们两人都在颤抖。 真奇怪,这一瞬间,我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温存的片刻不知持续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离开他的胸口时,他的衣服上早已经湿了一大片,全是我的眼泪。 他留了下来,收拾好我满地的狼藉,热好暖宝宝放进我的怀里,还为我烧了一壶热水。 我在床上躺着,半睁着眼睛看他扫地拖地,唇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笑着笑着,我又笑不出来了。 美妙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想跟他说两句话,但是没什么力气,不等他收拾完,我就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我仿佛听见有人在低声交谈,但我眼皮沉沉,到底也没能睁开。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我和徐煜是织女牛郎,我妈是王母娘娘,她大手一挥,就劈出一道银河。 牛郎织女一年尚且能一见,我妈却让我和徐煜永远不得相见。 这太让人难过了,我又哭着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徐煜坐在床边看着我。 他的目光有点复杂,抬手抹掉我眼角的泪痕时,他问的第一句话是:“渴不渴?” 他把骑手服脱了,身上穿着一件菱形格纹的V领毛衣,很像我大学的时候给他买的那件,但是那件早就开线被我扔掉了。 他给我兑了杯温水,看着我喝光,又接过空杯,也不放下,就这样看着我,目光沉沉。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我小声说。 转身就走的他着实弄得我有点破防。 “在药店门口捡到你的小票,看你买了止疼药和退烧药。”他这么说着,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如果真的还在乎这些,那天早上又干嘛转身就走呢?”我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揪着床单,声线别扭。 我不想承认被折磨的只有我一个,只有他也和我一样受这份苦,我才觉得公平。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3 他似乎觉得好笑,微微扯起唇角,却到底还是没有笑出来,只是收起唇角的弧度,淡淡说了句:“不想打扰你。” 这话有点戳人心窝子,我狠狠咬了咬牙,强压下胸口的酸意,有些倔强地说:“那你不还是过来了?两年没有打扰过我,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 我是有恨的,凭什么再相遇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哭得稀里哗啦? 难道那些夜里,他一点都没觉得遗憾过吗? “好吗?”他看着我的眼睛,“你生理期,男朋友都不过来照顾你,这叫过得好?” “你也不怎么样嘛,你女朋友知道你现在夜不归宿在照顾痛经的前女友吗?”我回他一个假笑,丝毫不落下风。 窗外的夜色深沉如墨,他的眸光一动,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跟我呛声是吧,谢满满?” 我顿时噤了声,胸口又泛起熟悉的无力感。 “我哪有什么男朋友……”我如是说着,最终还是在他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倔强地别开眼睛不去看他。 他说得倒是轻松,恐怕自己早就有了新人了。 “你门口放着男人的拖鞋。”他似乎很在意这个。 “那是防狼用的。”我梗着脖子回应。 他就不说话了。 我偷偷瞧他,见他正定定地看着我。 “一直没再谈?”他问。 “有什么可谈的,爱情的苦一辈子吃一次也就够了。”我小声说。 “阿姨——”他欲言又止,顿了顿才继续道:“没给你介绍合适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瞥了他一眼,紧抿着唇没说话,翻了个身子不想再搭理他。 大概是我的沉默让他有些退却,他好一会都没再说话。 就在我迷迷糊糊又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来了句:“我没有找女朋友。” 我不为所动,可心底到底还是高兴的。 很久之后,我才闷闷地反问了一句:“怎么不找呢?” 总不能是在等我吧。 虽然这样想着,但只要一联想到他牵着别的女孩子的手逛街,给别的女孩子煮红糖水,甚至是……跟别人做那种事,我就觉得心脏一阵绞痛。 这个人以前明明是原原本本,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这种事情单是想想就完全无法接受。 “我配吗?”他像是在自嘲,声音压得很低,“你看我现在的样子。” “赚钱嘛,不寒碜。”我如是说着,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其实我们都知道,当初我妈就不同意的事情,放到现在只会更加反对。 更何况,外卖骑手这种工作,肯定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我只是一想到不能跟这个人共度余生,就觉得无比难过而已。 他显然比我更清楚这一点,于是始终和我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我突然觉得一阵烦躁。 “你走吧。”我说,“我没事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都没动静,我回头去看他,看见他正摩挲着手里那只水杯。 他抬起头来,正好和我视线相对。 我读不明白他的眼神,只大概能看出他脸上隐约的难过。 “天亮我再走。” 也正是这样一句话,令我再次忍不住破防。 我几乎是不管不顾地整个人猛地扎进他的怀里,用尽所有的力气一下下捶打他的胸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徐煜,你个王八蛋!明明说好怎样都不会放开我的,混蛋、白痴、傻逼……” 他被我撞得向后一倾,却依旧稳稳托住了我,大掌安慰般轻轻在我后背一下下顺毛般抚下去。 我囫囵地把眼泪和鼻涕都往他的毛衣上面蹭,一边呜咽一边控诉:“你还不如死了算了,为什么要再出现啊……我差点就能把你忘掉了……” 他无声地接纳着我的发泄,掌心的温度始终炽热而温柔,怀里坚实的力道像是生怕我消失在他面前。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控诉了他多久,后面我都哭累了,他也一句怨言都没有。 只是倚在他怀里睡着之前,我依稀听见他好像说了句:“对不起,满满。” 这一觉大概睡了很久,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没有什么蓝色骑手服,也没有任何第二个人存在过的痕迹,所有的陈列都和过去无数个平常的下午一样,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我靠在床头发呆,怀疑自己是不是烧坏了脑袋。 徐煜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还是说,他真的遵守诺言,天亮就走了? 失落的情绪还没来得及酝酿,我便察觉到身下一片湿润,挪了挪屁股,不出意外看见一片狼藉的床单,于是我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早知道就用尿不湿了。 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是烧约莫已经退了不少,至少头没那么痛了。 我慢吞吞地起了床,摸索着往厕所的方向挪过去,路过厨房的时候却愕然发现电饭煲亮着保温灯。 打开一看,居然是热乎乎的黑米红枣粥。 我还在愣神的当口,便听见钥匙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下一秒,徐煜拉开门出现在我家门口。 我俩四目相对,他盯着我凌乱的睡裙拧起眉毛,我看着他两只手里满满当当的肉菜和生活用品张大嘴巴。 “怎么这个点才醒?” “你哪来的钥匙?” 我俩异口同声。 他盯着我看了叁秒,反手关上门,什么也没说。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拉开玄关鞋柜的第二个抽屉,将手里的钥匙丢了进去。 我这才想起来,我以前总是把钥匙放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的位置,因为以前租的房子小,没有玄关鞋柜。 “你也没叫我起床……”我如是说着,一边挠着头进了厕所,合上门的时候唇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不得不说,徐煜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我在家的时候就从来不下厨,连碗都很少洗,徐煜和我不一样,据他交待,他从初中开始就已经会做各种家常菜了,和他在一起那几年,我没少享口福。 当然不是每个孩子生下来就会做饭,他之所以小小年纪就担起了大梁,是因为他父亲早年在工地出了事故瘫痪在床,母亲又体弱多病不能闻油烟,所以偌大的家只能他来做饭。 更要命的是,他还有个小他八岁的弟弟。 他的家乡在Z市的一个小县城,山水迭嶂,贫穷落后,连平常用水用电都是大问题。 这也是我妈不同意我俩在一起的原因,她说,我要是执意和他在一起,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4 我倒是从来不在乎这些,但我也知道,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父母奋斗的结果。虽然算不上多么大富大贵,但多少也称得上是小康之家。 我可以不用工作也能租得起A市叁千一个月的一居室,可以完全凭借自己的意愿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做自由设计师,甚至连我的客户们,都是凭借我爸的人脉才积累起来的。 就算我什么时候甩手不想干了,我也始终可以有一个去处。 而徐煜不一样,他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让自己的生活过得不那么拮据,他唯一的梦想,就是把父母接到A市来过好日子。 一旦他躺平,他就人生就完了。 有时候我也埋怨过人生不公,如果他有大城市的户口,或许也就不用这么拼命,我俩的事情可能也会更加顺理成章一些。 徐煜是个相当有骨气的人,连接受我爸的资助都不愿意,当然更不可能上我们家当上门女婿。 他执意要靠自己的双手在A市闯出一番事业,他还说过,等他小有所成后,一定带着上好的烟酒上我家提亲。 当然这都是理想状态下的发展,现实自然不可能这么一帆风顺。 他的固执惹怒了我爸,我妈直接下令让我不许再和他来往,否则就停掉我所有的卡。 我没有抗争,因为我除了懂徐煜的性子,还深知自己不可能过得惯那种生活。 我打小没遭过什么罪,更别提过什么苦日子了,我相信他最终能成功,但我不准备陪他吃无谓的苦。 而也有一层原因是,和我在一起,他也会过得更辛苦。 所以最后其实算是,和平分手吧。 这会我吃着他煮的红枣粥,坐在电脑前翘着腿看他收拾我弄脏的床单和睡衣,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徐煜,你说实话有没有恨过我?” 他弯腰把东西塞进洗衣机里,头也不回地答了句:“恨,怎么不恨呢。” 恨我当初放手放的那么果断,恨我连陪他走下去的信心都没有。 “但是可以理解。”他回过头看向我,“我们满满啊,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和你做出一样的选择。” 我嗓子一酸,硬是没了再吃下去的胃口。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这种时候了还愿意为我找借口开脱。 “其实我仔细想了想,也不太愿意你跟着我吃苦。”他笑起来,表情有些释然,“真心喜欢一个人,宠着她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让她纡尊降贵陪我风餐露宿?是我能力不足,怪不得别人。” 我默不作声,脚趾在棉拖鞋里抠了又抠,有些拘束。 他说这话我非但不觉得感动释怀,反而更加难受了。 这话就好像在赤裸裸地骂我说:这么懂事的男人你都不要,你脑子秀逗了吧? 当时看来大义凛然且理性到极致的决定,现在怎么都觉得有股子骄纵绝情的意味。 大概是见我一直不说话怕我乱想,徐煜补充道:“其实和你分开之后我过得挺好的,至少不用头疼纪念日的时候该买什么礼物了,吃泡面也敢加两根肠了。” 我被气笑了,一把抓过座椅上的抱枕朝他扔过去,骂道:“那你还不跪下来夸我分得好?” 他笑着接下这一击,语气低沉下来:“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肠我还是想分你一根。” 我面上笑着,胸口却莫名其妙地钝痛起来,“想让我跟着你喝西北风是吧?以后你送餐,我就蹲你小电驴的篓子里,捡别人的剩菜吃。” 他微微蹙眉,似乎不太喜欢我这个说法。 我不想聊这些现实性的问题,于是不等他再开口,我又把话题扯远了:“你之前不是和朋友在做软件开发吗?怎么干起外卖了?” 我心里有最坏的答案,无非就是创业失败团队解散了,实在无力维持生活,所以才会送外卖。 然而他的回答却让我心安了不少:“软件已经进入测试阶段了,过阵子就正式上线,现在公司扩招了,也没那么忙了,就出来兼职跑跑单。” 我长舒了一口气。 所以说,不是全职骑手。 倒也不是我本人对这个行业有什么偏见,而是我妈对这个非常敏感,她认为年轻人一定要有一份说得过去的工作,就职业生涯规划来看的话,外卖员显然不是良久之计。 虽然她一定还是会反对我和徐煜在一起就是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觉得有些烦躁。 徐煜就站在我面前不到五米的地方,我却只能这样和他聊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明明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这会却像初识的陌生人一样过问着对方的近况。 我不甘心,却又不敢僭越,生怕自己哪里做得太出格,会吓走他。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了上去。 他正在低头调节洗衣机的按键,约莫我是我这样的举动令他有些诧异,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但却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我。 良久之后,他缓缓动了动胳膊,似乎想要把我的手拂掉。 我心里一紧,赶紧开口:“我很想你。” 他顿了一下。 “那天看到你之后我就一直很想很想你,我点了好多外卖,就想碰碰运气,可是每一次都不是你。” 我用力收紧手臂,生怕他从怀里消失:“他们都以为我早就把你忘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阿煜,哪有那么容易。” 是真的真的很想,想和他牵手接吻,想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撒娇,想和他讲过时的笑话,想吃他做的菜,哪怕做糊了也没关系。 而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我真的不想再错过了。 “满满……” 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叹息了一声,嗓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 “你别说话!你不要说话!”我撒起泼来,“我就抱你一会,我什么也不干,你不准走!不准说拒绝我的话!不准让我难过!” “谢满满!”他似乎有些无奈,抬高嗓门又叫了我一声。 我心里一怵。 我一直都很害怕他这样叫我的名字,每次他正经地叫我全名,都是要生气的前奏。 但哪怕是这样,我也没有松手,固执得像站在商店橱窗外找妈妈索要玩具的小孩。 直到他强硬地掰开我的双手,转过身来垂眸正视着我,我才有些犯怂地缩了缩脖子。 约莫是我这个样子实在太惨了,他露出心疼又无奈的表情来,伸手掐着我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凶巴巴地说道:“我要是真想走,昨天晚上就走了,现在还能留在这伺候你?你是傻逼吗?”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5 这段话里别的内容我都很满意,但是他说我是傻逼,这个我很不服气。 我吸了吸鼻子,固执地看着他,“那你发誓,明天也不走,后天也不走。” 他看白痴一般看着我,就是不愿意开口。 看着他这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我承认,我急了。 几乎是脑子一热,我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动作甚至称得上有些粗鲁。 其实也没别的,我也就是想占他点便宜,就算他还是打算要走,我总不能啥也薅不到吧? 他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下意识往后一倾,却撞到了身后的洗衣机,瞬间无处可躲。 我变本加厉,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黏上他,嘴巴胡乱在他脸上乱亲,毫无技巧和章法可言。 我野人一般的行径最终还是打败了他,模糊之间我听见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无奈的样子。 随即我只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一轻,眼前晕了一瞬,下一秒就已经被他托起来坐在了洗衣机上。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大掌已经熟稔地穿进了我的发丝,扣住我的后脑,温热的唇瞬间占据主导地位。 真奇怪,明明上一秒还是我主动来着。 我晕晕乎乎地想着,意识却逐渐沉沦在久违的吻中。 分明是好久不见的人,唇齿相交的时候,却仿佛瞬间唤醒了所有的记忆。 眼前的人和吻都那么熟悉,一切自然得就像是原本就该如此。 我能够嗅到他唇齿间清冽的味道,或许还有几不可闻的烟草味,无所谓了,只要是他,怎样都行。 他吻得格外认真,攻势却愈发逼人,起先只是浅啄,到后面竟然含着我的下唇轻轻啃咬,舌尖在我的唇瓣上扫过的时候,我痒得下意识舔了一下。 只这一下便被他抓住把柄,他放过下唇,毫不客气地咬了我的舌头一口。 我吃痛别开脸,眼眶蓄了泪看向他,“你属狗的啊?!” 他却只是盯着我的嘴巴,微微喘着气,似乎有些上头。 我刚想抗议两句,他却似乎根本不想听,二话不说干脆捏着我的下巴又吻了过来。 属于他的炽热气息铺天盖地,我象征性地推拒了两下,最后也认命地沉沦其中。 他含住我的唇瓣辗转研磨,掐着我下巴的那只手干脆换成捧着我的脸,整个人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姿态碾压过来,吻得越来越深。 我根本就没打算抵抗,任由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带动我的舌头和他纠缠不清。 濡湿炽热,因为太投入我甚至有些缺氧,这一瞬间我不想去思考任何不想干的事情,只想沉醉在这个吻中。 我也记不清这个吻到底持续了多久,只知道最后徐煜是以一种看起来有点痛苦的表情放开我的。 我大概也知道为什么,毕竟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我的腿心好久了。 我双颊滚烫,气息微喘地看着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狠狠闭了闭眼,缓了好一会,才往后退了一步。 我扶着他的胳膊从洗衣机上跳下来,心满意足地“哈”了一声,心情都好了不少。 “你还好吧?”我关切地问他。 他脸色不太好,我想大概是憋的。 “不太好。”他木着脸回答。 “那继续?”我笑眯眯。 “今天你跟我非得死一个在这是吧?”他瞪了我一眼,“不方便就少勾引我,逼急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生理期。” “哎呀好怕。”我依旧笑眯眯,心情没来由地好了起来,“也不是不行嘛,后门你又不是没走过。” 他愣了一下,然后微微垂下眸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也是突然才想起来,印象里倒是真有一次这方面的体验。 但虽然只有一次,也确实足够令人印象深刻了。 那次事后我问过徐煜,他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还是喜欢正常做。再加上前期要做很多准备工作,所以后面嫌麻烦我们都没有再尝试过。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是真的觉得体验很不错。 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想再和他试试呢。 正当我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时,徐煜已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抬手在我屁股上使劲拍了一下,语气有些咬牙切齿:“脑子里成天净想这些东西,刚才说的想我什么的,不会只是为了把我留下来满足你才胡乱编出来的借口吧?” 我有点心虚,但依旧信誓旦旦地说:“哪有,我对你是一百分的真心,怎么可能把你当成工具人呢?”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有些无力地扶了扶额。 “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的很让人怀疑真实性。” “什么嘛,阿煜你都不相信我。”我欲哭无泪。 虽然想和他做是真的,但是想和他在一起也是真的啊! “分手之后我在家躺了叁天,喝汤连勺子都拿不稳。”他面无表情。 我讪笑几声不敢说话。 我承认也就是分手那天玩的有点过火,情景使然么这不是。 再说了,那之后我腿还疼了一个星期呢! “真是让人头疼呢,满满。”他这样说着,温柔地看着我,手指在我脸颊上细细摩挲,“这么淫荡的你,离开我之后居然没有找新男朋友,真的很让我感到意外。” 我:…… 听起来不太像是在夸我。 “那……如果阿煜不想和我做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的。”我小声说着,语气有些委屈巴巴。 “你最好真能忍得住。”他轻笑一声,俯下身来,语气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咬着我的耳朵轻轻说道,“你该庆幸这会你身子不方便,过两天你要是被我干死在床上了,我可概不负责。” 干死在床上? 不,我一点都不庆幸这会不方便,我恨死大姨妈了。 当然想归想,我倒是真没淫荡到能闯红灯的地步,能够看到徐煜我已经很开心了,多的就不奢求了。 徐煜果真说到做到,没有扔下我走掉。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留在我这,悉心照顾我的起居,给我做饭哄我睡觉,等我睡着以后他再离开。 白天他偶尔也会离开片刻,我想大概是送外卖去了。 虽然我很享受这种日子,我们也尽量避免提及我父母的事情,但我不得不开始担忧:他这种工作频率,真的能养得活自己吗? 听说外卖小哥们都风里来雨里去的,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这么闲,该不会是要失业了吧?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6 想归想,我到底也没把心里的疑虑问出来。 有的时候人就是脆弱又敏感的生物,哪怕他答应了我不会走,我还是不敢冒一分一毫的险。 这两天徐煜好像有些忙,来我这里的频率也少了一些。 他不在的时候,我就画画图,像模像样地工作一下,时不时给他发骚扰信息,问他在干嘛,有没有想我,发一堆没有营养的东西。他不总是秒回,但往往都会回复。 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会烦我,就算他没有及时回复,我也不会患得患失。 我太了解他了,也足够信任他。 大概是因为心情好思路也通畅,甲方对我的效率非常满意,初稿发过去他就定了,小小修改了两天,尾款就打过来了。 我当然高兴,美美地打扮了一顿给徐煜发消息,说请他吃火锅。 他拒绝了,说女孩子生理期不能吃辣。 我想说大姨妈已经过去了,考虑了一下,还是改成了“那去吃烤鱼吧”。 他同意了。 我们第一次约会吃的就是烤鱼,学校门口的那家,不是什么大型餐饮店,店名就叫纸包鱼,店面很小,但是味道很好。 我比较挑,带小刺的鱼一概不考虑,点单的时候看到草鱼根本都没带犹豫的,直接选了条刺少的鳜鱼。 大概是那时候年轻,心思到底也没那么敏锐,并没有注意到菜单对面他稍纵即逝的窘迫表情。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因为那条贵20块钱的鳜鱼,徐煜吃了两天的泡面。 年少时的我因为太过娇纵,忽视了太多次他的难堪,可他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默默地担下了一切。 他就是这样温柔美好的一个人。 这次我把地点定在了离家不远的一家烤鱼餐厅,徐煜非常准时,赶在上菜前一秒到了。 我支着头看他,调侃道:“又去给哪个妹妹送餐了?瞧把你心虚的,这大冬天的都出汗了。” “什么妹妹,就不能是姐姐?”他瞥了我一眼,再自然不过地拿过我面前的碗筷用开水烫了一遍,又整齐地码在我面前,然后才开始清洗他自己的餐具,“哎呀,你别说,干这行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每天都能见着各种各样的美女,我都想干脆把公司的职务辞了全职送外卖算了。” 我笑道:“好哇,以后你就天天给我送外卖。” “给你送有什么意思?”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我,“哪天跟你吹了我不就没人要了吗?我得广撒网,趁这机会多认识一些异性,为以后做准备。” “你倒是想得美。”我小声嘟囔一句,挑起一大片鱼皮往自己碗里夹,“别的妹妹哪看得上你,也就我不嫌弃你。” “啊对对对。”他含糊带过,一副“你说的都对”的表情,“我替广大女性感谢你的慈悲胸怀。” 我低下头,笑得合不拢嘴。 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这样斗过嘴了,这会居然觉得有些久违的美好。 才吃了没一会,他发觉到不对,小声嘟囔道:“这什么鱼啊,怎么这么多刺?” “草鱼啊。”我若无其事地说。 他沉默数秒,“你不是不吃带刺的鱼吗?” “草鱼便宜嘛,我尝尝咯。”我这样说着,“味道好像没啥区别嘛。” “家道中落了?怎么开始在意这叁瓜两枣的了?”他笑着看向我,唇角的弧度在灯光下只能看见一片阴翳。 “也没有。”我顿了顿,“就是想看看,阿煜以前的生活都是怎么样的。” 虽然一顿饭也说明不了什么。 他没再说话。 事实证明,我是真吃不来带刺的鱼,因为我好像不会吐刺。 吃完饭徐煜就黑着脸带我去医院挂了急诊,耳鼻喉科的医生拿着喉镜对着我一顿鼓捣,终于在我涕泗横流的注视下从我喉咙里掏出了叁根约莫2cm长的小刺。 我想我当时一定颜面尽失。 徐煜似乎对我这种自讨苦吃的行为非常费解,回家一路上都没搭理我。 我本来挺难受的,见他不吱声我愣是硬生生忍了一路一句话都没抱怨过。 到家后他还是不愿意搭理我,坐在电脑前就开始翻我买来放那充书架的小说,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寻摸着不能这样,得找个台阶下。 可我又不会哄人,怎么办? 深思熟虑过后,我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色诱他! 我先是假意去洗澡,洗完之后夹着嗓子喊他:“阿煜,我忘记拿睡衣了,帮我拿一下。” 我想他再怎么生气,看见刚洗完澡肤若凝脂香气飘飘的我,应该也会把持不住吧? 虽然因为嗓子疼,开口的时候我还咳嗽了两声,但我想这应该不会影响我的魅力。 可我显然高估了外面人的铁石心肠,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卧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猜想或许他没有听见,于是我拔高音调又喊了一遍。 紧接着,我听见外面传来不耐烦的走动声,听那个动静吧,感觉不像是在找睡衣,像是在找刀。 翻箱倒柜的声音次第传来,我听得心惊肉跳:他不会真在找刀吧? 突然,外面的声音消停了下来,我贴在浴室门后面仔细听也没听出什么动静,不知道他在干嘛。 “阿煜?”我喊了一声。 脚步声再次响起来,这次是朝着浴室走来的。 看来他找到了。 我激动地攥紧了双拳,对着镜子理了一下头发,设想着等会开门应该用怎样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向他才能让他瞬间把持不住。 脚步声在门前停下,敲门声紧跟着响起。 我躲在门后面,把浴室门拉开一条缝,有意无意地露出自己光洁滑溜的小香肩,对着他伸出一条白皙的胳膊,用一种温顺娇弱地表情朝他看过去,温柔地说道:“谢谢阿煜。” 门外的徐煜却并没有拿着我的睡衣。 他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形逆光而立,脸上的表情隐匿在阴影里,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声音听起来却低哑得有些危险—— “谢满满,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他缓缓抬起手来,将一只粉色的丝绒束口袋吊在我面前。 那只口袋沉沉甸甸,挂在他的手指上,在我面前晃晃悠悠,左右摇摆。 我当场小脸煞白,瞳孔地震,脑子里警铃大作,山崩海啸,末日来临。 ——————————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应该会连更几章肉肉Orz 莫名其妙写成正剧还差点掰不回来了,罪过罪过 珠珠和收藏还是要求一波滴,你们要是喜欢这种文风,我以后就多写嘻嘻 记得多留言噢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7 “你干嘛乱翻我东西!” 我急吼吼地想要一把抓过那只口袋,却不想他早有防备,一抬手直接让我扑了个空。 我还想垫脚再去够,他却趁这个机会直接跻身进了浴室,高大的身形立刻将我整个人逼到角落里。 “我要不是乱翻,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嗜好。”在浴室的灯光下,他的面色阴沉得有些恐怖,“真有你的啊,谢满满,玩这么花的?”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却也来不及感到羞耻,一心只想把他手里的东西抢过来。 “你把东西还我!” 比起没穿衣服这件事,他手里的东西才更让我感到惊惶。 “你还知道羞耻?”他用另一只手攥住我胡乱挥舞的胳膊,整个人倾身压过来,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低语,“我说你怎么不找男朋友,原来都靠自己解决啊。” 我整张脸都因为羞愤变得滚烫不已,可面对绝对性的体力压制,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用气急败坏的目光对他怒目而视:“你赶紧给我!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你还要生气?”他气笑了,一张好看的脸这会儿怎么看怎么邪魅。 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近乎羞辱般问我:“这玩意用着,爽吗?” 我再也绷不住,抬腿踹了他两脚,破罐子破摔般丧失抵抗,冲他怒道:“那你要我怎么样!随便找个男人跟他上床?拜托,我也是有需求的好不好!你敢说你两年来一次飞机都没有打过吗?” 他愣住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我看准时机一踮脚,直接从他手里把东西抢了过来,又踹了他一脚,恼羞成怒地吼道:“出去!” 他却一动不动,视线从我脸上移开,一路向下,停在我胸口的部位,随即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我抬起胳膊把胸挡住,按捺住怒火吼他:“徐煜!” 他抿了抿唇,视线晦暗地沉下来。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数十秒,他忽然抬起手,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一点一点掰开了我试图遮住春光的手臂,视线紧紧盯着我胸前的两颗樱桃,嗓音愈发深沉:“也不是不准。” “什么?”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也不是不准你用那种东西。”他这样说着,大掌罩住我的右胸,有些失神地揉弄了两下,拇指指腹上粗粝的薄茧刮过最敏感的那个点,令我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一张脸涨得通红,“你少来,等我穿上衣服再跟你算账!” “只是满满。”他说着,又往前逼近了一步,我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直接撞上了墙壁,冰凉的触感激得我下意识往前靠了一下,却刚好直直地跌进他怀里。 我有些无措地抬起头看向他,却见他双眸漆黑,眼底尽是被浸染透彻的情欲。 “你自慰的时候,幻想的对象是我吗?”他问。 “说这种话……”我突然就懵了一下,瞬间涨红了脸不敢跟他对视,将手里的小袋子攥得紧紧的,声音小如蚊呐,“除了你还能是谁啊。” “那你……你打飞机的时候,会……会幻想我吗?”我一边问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他,却倏然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里。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径直吻了下来,将我的所有疑问都吞没在了唇齿之中。 浴室里水汽迷蒙,我整个人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他扶着我的腰肢,扣着我的后脑,我就这样一丝不挂地紧贴着他的身体,浑身滚烫,四肢瘫软。 他永远知道我什么部位最敏感,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迎合我。 我整个人被他打横抱着走出浴室的时候,手里的那只小口袋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他几乎是把我扔到了床上,这一摔直接给我摔了个七荤八素,不等我有反应,他直接欺身压了上来,火热的吻从敏感的脖颈一直落到胸口处。 他一边亲吻着我的身体,一边抱着我,将我整个翻了个面,我的姿态变成了骑坐在他胯上,这种姿势让我们之间变得更加紧密,我甚至能够隔着布料感受到他腹肌的硬度。 “唔……阿煜……” 男人灵巧的舌尖在我右边的樱桃上不停打转,引发一阵难耐的瘙痒。 我的双手紧紧插入他的发丝间,浑身紧绷着颤抖起来,挺动身子试图索求更多。 太久没有得到爱抚的身体此刻像是被唤醒了久违的记忆,他的大掌所落之处,撩拨起片片的火热。 他以虎口描摹着椒乳的轮廓,牙关轻轻在顶端啃咬,呼吸间喷洒的热气尽数散落在我胸口。比起痒,这种程度的撩拨更加令人欲罢不能。 “想不想我?嗯?想不想被哥哥干?” 他低语着,微喘的声调带着几明显的胁迫意味,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双乳间传来,喉间低沉的振动真实又叫人安心。 “想……哈……最喜欢阿煜了……” 娇软的呻吟叫出口来,更像是一种欲求不得的呜咽。 我低头去找他的唇瓣,迫切地送上自己。 男人薄唇微凉,唇齿间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力道轻柔,却充满侵占意味。 他以舌尖细细描摹我的唇瓣,大胆的举措勾动我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这样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像过去无数个夜里幻想的那样,想让他用力地占有我,狠狠地干我,用那根滚烫的炽热巨物贯穿我的身体。 想听他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讲脏话,说他一辈子只操我一个人,说我是他的小骚货。 他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背部弧线一路向下,很自然地拖住两片浑圆臀瓣,大力揉捏着,又向两边分开,牵扯着令花心都忍不住张开索求。 “屁股还是这么翘。” 他喑哑出声,含住我的耳垂细细啃咬,呼吸喷洒间,密集的痒瞬间在我的脑海迸发,引起难耐的空虚感。 “太美好了,都有点舍不得操你了。” 说罢,他往我的耳孔里轻轻吹了一口气,含住了我的耳廓,舌尖精心勾勒起耳部的线条来。 我顿时整个人浑身都酥麻了下来,脑子里面一片嗡嗡作响,濡湿滑嫩的舌头灵巧的在我耳朵上游走,所过之处像通了电一般敏感,我浑身紧绷,浑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双手软弱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进攻,根本难以招架这种程度的调情。 要死了……他怎么这么会啊!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8 我越是羞愤,他反而越是强势进攻起来,舌尖大力剐蹭过整个耳廓,用尽花样侵占我仅存的意识。 在这样的撩拨下,我脑子里的那根弦拉到了极致,小腹逐渐有奇异的畅快感升腾而上,下身的花核更是在这样的刺激下变得格外敏感,他有意隔着布料蹭着我,产生的摩擦不断撩拨着我的心志,很快,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密密麻麻地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四肢百骸。 莫大的快感刺激下,我浑身难以遏制地颤抖起来,脑子里的嗡鸣声一路攀升,几乎下一秒就能达到灭顶的极端,他却在我欲罢不能的时候猛然收住了动作,炽热的唇瓣紧紧抵着我的耳朵,低声说了句:“这就不行了?我都还没开始呢。” 说话间,他恶意地用胯顶了我一下,裆间隆起的一片正好抵在腿心最柔软的地方,这样的刺激令我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 方才的余韵还未完全消退,我迷蒙着双眼看向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央求:“你别弄了……” 即使没穿内裤,我也明显都已经感觉到双腿之间的泥泞了,花穴就像是一张空虚的小嘴,急切地想要他用滚烫的器物来填满。 他再这么挑逗下去,我一定会原形毕露说出各种淫荡的话来求着他给我的,我才不要那样,那太羞耻了。 他原本还在揉胸,听见这话蓦地便松了手,语气里掺着几分使坏:“好,不弄了。” 我看着他,几乎要哭出来。 他笑得愈发张扬,抬手在我下面摸了一把,然后发出“啧”的一声。 带着几分意料之中的促狭。 我受不了这样慢刀子割肉般的折磨,于是跪在他面前主动去扯他的裤链,他倒也不拦着,一只手搭在我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很有耐心的样子。 另一只手放在我身下,恶意逗弄了几下花核,然后作弄般钻进了泥泞的甬道。 被入侵的感觉有些久违的陌生,我惊呼一声,整个腰都软了下来,上半身再自然不过地朝他腿间伏倒过去,正好对上那根狰狞的巨物。 我才刚拉下他的内裤,那话儿便一下从内裤里弹了出来,颜色略深、滚烫坚挺的器物就这样直挺挺出现在我面前,顶端的缝隙里,残留着明晃晃的透明液体。 好像比印象中还要大上一号。 身体里的那根手指恶意地勾弄了两下,内壁的软肉被刮得一阵瑟缩。 我夹紧了双腿,却听见他在头顶低低地笑出声来:“这不比你那玩具大多了?” 他这么说着,用另一只手拽着我的手去摸他,引导我上下套弄。 太大了,一只手都有点握不住。 手心的触感滚烫坚实,我刚上下动了两下,他便有些受不住,仰着头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 许是太久没做了,看起来倒像是未涉人事的小处男。 我起了坏心思,俯身伸出舌头舔去他顶端的液体,明晃晃的银丝从我的舌尖垂下来,咸咸的,带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体味。 他整个抖了一下,我迷离着眼神去看他,眼神和他的对上一瞬。 来不及分辨他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下一秒男人已经翻了个身,将我死死压在身下。 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狠厉,连裤子都没脱,扶着巨物就着入口处的湿润磨蹭了几下,便强硬地跻身而入。 太久没有经历过这种情事,他尺寸又确实太大,我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生生劈开,一时间痛得挣扎,双腿徒劳地踢腾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能抵过他的攻势。 他并没有很粗鲁,甚至进来的速度也不快,可我仍然还是痛得有些喘不上气。 我死死拽着他的胳膊,连指甲都深深掐进他的肉里,难受得连五官都皱在一起。 “徐煜!你……轻点!” 他大概也有些不适应,僵硬地埋在我身体里许久一动不动,一双好看的眉毛皱成一簇,视线紧紧盯着我,气息紊乱,额头甚至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过了好一会才稍微缓上劲来,勾着他的脖子迎上去轻轻亲吻他,呢喃着叫他的名字:“阿煜……” 他像是被我唤醒意识,回应着伸出舌头和我接吻,同时身下一个挺进,滚烫的器物便整根埋入我的身体。 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更加深入,这一下直接抵到最深处,我有些受不了,猛然仰起头,将大片雪白的脖颈裸露在他面前,浑身遏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真紧,夹死我了。” 他喘了一声,适应了一下,埋头在我脖颈处轻咬,濡湿的舌头舔舐过敏感的肌肤,引得我连下身都跟着一块瑟缩。 这一下似乎让他更加兴奋了。 他掐着我的腰,试探性地慢慢抽动了几下,粗粝的指腹在鼓起的小核上轻轻揉捏,直到看到我兴奋得浑身发抖,他才故意问道:“是我舒服,还是你的小玩具舒服?” “什么啊……”我被他顶弄得连话都说不清,却仍然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爱,“阿煜你居然……吃假JJ的醋呢……哈!” 我话音未落,他便有些不满地又往里使劲了一下,直到看见我失神的表情才稍稍放缓了动作。 “怎么会不吃醋呢,满满这么淫荡,当然只有我能满足你了。” 他一只手用力地将我凌乱的头发往后拂去,一边温柔地操弄我,一边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认真道:“你下面这张小嘴,只有我能填满,懂吗?” 下身慢慢研磨的动作早就让我爽得神志不清,我根本就没精力去思考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看着他的眼睛胡乱点头。 他很满意我的反应,抽插的动作愈发猛烈,一波接一波的撞击令我连喘息都破碎得不成样子,我拽着他的前襟,整个人被他顶到将近呜咽,微张的嘴角甚至流下了生理性的涎水,双眼也早就泪光涟涟。 浓重的情欲氛围弥漫整个房间,除了肉体相撞的清脆声响外,还有抽插时所产生的响亮的水声。 我从来没有这么湿过,不用看我都知道身下的床单肯定是一片狼藉。 “怎么骚成这样啊?有这么爽吗?”他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低声问,“你自己玩的时候,也流这么多水?”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9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好顶到我那块软肉,酥麻的感觉令我我下意识一颤,他也意识到了什么,好几次都对准那个位置狠狠冲撞过去。 我完全没有办法抵抗这样的攻势,才不过数十下,积攒的快感瞬间爆发,灭顶的空白感将我整个淹没,即便是咬着牙关,叫声却仍然完全无法遏制地从我嘴里溢了出来。我浑身颤抖,下身一阵不由自主的收缩,就这样到达了高潮。 这次来得实在有些过于凶猛,约莫过了一分多钟我才缓过神来。 比起自己自慰,到底还是实打实的真东西来得更爽一些,连高潮都那么强烈。 我喘着气,咬唇看着徐煜的眼睛,满脸都被情欲所浸染,眼神更是迷离扑朔。 我迷蒙地瞧见自己在他眼底的倒影,和他额头淡淡的一层汗珠,他呼吸沉重,一下一下都喷洒在我的脸上。 他似乎被这样的我看得有些受不了,抱着我的力气更紧了几分,似乎想把我整个揉碎,同时身下开始更快地冲撞起来。 高潮的余韵刚过去,我还敏感得不行,完全受不住他这样的刺激。 我慢慢哭喊着出声,企图让他克制一点:“阿……阿煜……你慢一点,我受不了……” 我浑身都在颤抖,下面在他这样激烈的操弄下近乎失去知觉,细嫩的甬道不堪刺激,再一次有规律地收缩起来。 “忍一忍……满满,忍一下。” 他似乎很是难受,眉毛一直皱在一起,抱着我的手臂也在颤抖。 每一下深入都直接撞到我的最深处,我被他顶得神志不清,头发在枕头上凌乱地散开,嘴里只剩下呜呜的乱喊声。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后,他闷哼一声,猛然抽身而出,将滚烫的浊液尽数射在我的小腹上。 我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般瘫倒在床上喘息,腿上一时半刻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只这样支着分开两侧,仍旧保持着刚刚被进入的姿势。 他只喘了两口气,便起身拿纸巾为我擦拭身上的痕迹。 擦到下面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小豆豆上蹭了两下。 下身像是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花穴有些不适应地夹了夹,似乎还在眷恋被巨物填满的感觉。 我听见他轻笑一声,低低的声音从我腿间传来:“怎么跟个水龙头似的,一碰就流。” 我懒洋洋地挪了挪屁股,不出意外地看见身下的床单被浸透了一大片。 我有些羞恼地用脚踢了他一下,“还不都是你弄的。” 这等会可怎么睡啊? 他扔掉手里的纸巾,在我身边躺下,一只手抓着我的左胸,手指有意无意捻着顶部的凸起,声音闷闷地从我身边传来:“能不能克制一下呢?这才第一次,我都没有发挥好。” 他似乎对时长耿耿于怀,又担心没有满足我。 我侧身面对着他,问:“你舒服了吗?” 他看着我,缓缓勾起唇角笑起来:“爽死了,你一夹我就想射,憋了好几次还是没憋住。”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想笑,“我也爽死了。” “那是我好用,还是你的玩具好用?”他还在耿耿于怀。 “你好用你好用你好用。”我搂住他的脖子香了一口,甜腻腻地说,“假的哪有真的好。” 他这才高兴起来,跃跃欲试地用腿间依旧坚挺的玩意戳了我几下,“再用用看?” “你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我央求地看了他一眼,搂住他的脖子不想动,撒娇道,“再歇会。” 他哪能让我如愿,叁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试图把我拉起来一起做运动。 可我这会动都不想动,浑身绵软无力像没有骨头一样,任他怎么哄都起不来。 他没有办法,只能在我身边重新躺下。 我以为他放弃了,却还来不及高兴,就被他扶着腰命令道:“转过去。” “嗯?”我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翻了个身,变成了侧躺着背对他的姿势。 我这才明白他想做什么,却已经晚了,他抬起我的一条腿,粗长的器具这就在穴口蹭了起来。 我倒也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用费力就能爽的事情我还是很乐意参与的。 更何况,他只蹭了两下而已,我的情欲便已然被他勾了起来,我想起方才被他填满的饱胀充实感,空虚的花穴立刻便微微收缩起来,叫嚣着渴求着他的填满。 “满满?”他咬着我的耳朵哑着声音叫我。 “嗯?”我迷迷糊糊地应声,微微侧头看向他。 “我进去了。”他说。 不等我回答,他便整根没入。 我急促地喘了一声,整个人立刻被充实感填满,莫大的刺激令我忍不住抓紧了床单。 和方才的冒失不同,有了先前的润滑和开拓,这次他的进入显得顺畅多了,几乎是一下就整根插了进来。 这种姿势并不能很深入,但是却莫名地格外爽,约莫是顶到了敏感的地方,棍子的顶端戳弄着甬道里极为娇嫩的一个点,他刚一进去我就爽到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嗯?”他支起身子轻轻亲吻我的侧脸,看见我反常的表情,还以为是弄痛我了,于是伸手去揉弄我的胸,试图让我放松下来,“怎么了?很疼吗?” “不……”我艰难地摇了摇头,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眼来:“你……动一下,别这样顶着。” 他明白过来,坏笑了一声,下身开始一下一下地律动起来,每一次都直戳到刚刚那个敏感点,刺激得我开始毫无章法地乱叫起来。 意识模糊间,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敏感?”他这么说着,手上更大力地掐着我的胸,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是我以前没满足你吗,嗯?小骚货?” “啊……不,不要……”方才积累起来的快感被胸口的微痛驱散,我抓住他乱掐的手,放到嘴边轻吻,整个身子微微弓起,所有的感官全部聚集在被他戳弄的那个点上,浑身冒起一层细密的薄汗。 “就这么爽吗?”他似乎有些费解,下身更加用力地顶了我两下,把两根手指伸到我的嘴巴里,模拟着抽插的动作一进一出,一边拨弄着我的舌头,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我都有点嫉妒你了,到底得爽成什么样啊?” 嘴巴里含着他的手指,我没法给出回答,但身体上的快感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察觉到双腿之间的潮湿黏腻,和他愈发顺畅的抽插动作,我就知道我又湿得一塌糊涂。 “问你话呢,小骚货。”他掰着我的下巴强制令我朝他看过去,眼底的狠厉一眼可见,“被我干的爽不爽?你是不是每天都想着怎么被我操啊,嗯?” —————— 连更叁章肉肉!我说到做到!!!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10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处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刺激,总之,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略带羞辱的言语落入我的耳朵里,再加之以穴内深深浅浅的戳弄刺激,我当场就直接死死咬着下唇攀到了欲望的顶峰。 下身不断搅弄收缩着,我浑身遏制不住地发起抖来,脑子里刹那间什么也没剩,唯余最原始的快感,如潮水般整个吞没了我的心智。 徐煜该是没想到我会就这样高潮,刹那间我恍惚失神的模样整个落入他眼底。 他紧拧着眉,似乎是被我夹得受不了,低声咒骂了一句“操”,然后突然整个拔了出来。 我尚且停留在无尽的欲望余韵里,被他的抽身而出弄得浑身一颤,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就把我整个人翻了个面,抬高我的屁股让我背着他跪对着,粗壮就这样抵着方才的湿滑又挤了进来。 甬道里还敏感的不行,我尖锐地叫了一下,右边屁股上立刻就落下清脆的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不耐操啊,啊?”他扶着我的腰狠狠冲撞起来,毫无怜惜可言,连语气也比方才粗哑得多,“我才干了几下,你他妈高潮两次?” 这样羞辱的言语令我无地自容,再加上他每一下都像是要把我操烂掉的狠劲力道,才刚插两下我就直接哭着求饶了:“不要……不要阿煜,轻一点,好痛……” “现在知道痛了?刚刚不是爽得很吗?”他的语气越发带着几分威胁的狠意,腰上的动作却明显缓和了不少,“谢满满,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我今天要是把你干死在床上,我概不负责,你还记不记得?” 后入的姿态让他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最娇弱的地方被他炽热坚挺的肉棒不断戳弄着,比起爽来,更多的却是痛感。 我以前就最怕他用后入了,因为根本承受不来,他那样粗长,稍加用力就会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记得、记得……”我连连服软,喘息声因为他的顶弄而变得断断续续,“阿煜,阿煜,轻一点,我受不了……” 啪—— 又是清脆的一巴掌。 小穴因为臀部突如其来的痛感收缩绞弄了一下,我呜咽一声,眼眶已然被泪水填满。 “叫我名字。”他一边挺着腰身,一边命令道。 “阿煜,阿煜……”我被他顶弄得连灵魂几乎都快破碎掉,出口的声音更近似于啜泣。 “喜不喜欢被我干?”他总是能找到各种方式羞辱我。 但我真的太喜欢他做爱时说的那些dirty words了,喜欢到一听就能立刻湿掉的那种。 “喜欢……嗯……” “以后有我在,不准你再用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听见没有?”又是一巴掌。 “呜!听见了……” 这天晚上,徐煜来来回回换着花样把我折腾了个遍,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我甚至都分不清自己最后是睡着了还是被他干晕过去了,只知道梦里身下都好像还被那种胀痛的感觉充满着,我一直哭一直哭,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精力好到我不禁有些好奇,这两年他是怎么做到不被憋死的。 第二天我直接睡到了中午,醒过来的时候,徐煜人已经不在了,只微信给我留了消息,说晚上再过来。 厨房的炖盅里有保温好的排骨汤,看时间已经煲了五个小时,应该是他出门的时候做的。 我自己虽然不做饭,但是房子里厨具却样样俱全,搬过来一年多,全都是崭新崭新的,徐煜出现以后它们才派上了那么几回用场。 他对我四肢不勤的习惯一直颇为诟病,但无论他说再多遍,我也没有想要学做饭的念头,没有办法,他只能老老实实当我的保姆。 我甚至还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一个家里有一个会做饭的人就够了。 他总是嘲笑说自己就是一辈子受苦受难的命,在老家要照顾父母,出来了还得给我当牛做马。 每每这时候我就会安慰他:“不会呀,你给我做饭,我让你睡,咋俩搭伙过日子,不是很划算吗?” 他都恨不得用锅铲拍死我。 我给自己盛了一碗排骨汤,才将将喝了一口,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徐煜回来了,想也不想的就趿着拖鞋去开门了。 我没什么社交,家里基本上不会有客人,来的最勤的就是外卖小哥。 谁知房门一开,外面站着的居然是我好几个月没见的亲娘。 我人都傻了。 这会的我头发乱成一团鸡窝,睡衣领口大喇喇地开着,露出半边肩膀,一只手里还端着碗排骨汤,就这么定定地站在门后面看着她。 我妈一看我这副样子,一双精心描画过的眉毛立刻就扬了起来:“谢满满,你是在家当原始人啊?你看你这副邋遢的样子,有点女儿家的相吗?” 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门口的人提着一堆东西,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是要把你妈我堵在门口过年是吗?” 我只能讪笑一声,侧身让她进门。 昨晚的战况有点太激烈了,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舒坦的地方,这会挪动两步都觉得下身磨得直痛,腰上就更别说了,简直跟被车轮碾过一样。 但当着我妈的面,我断然不敢表露出一丝不对劲。 她要是知道我又跟徐煜在一起了,能把我整个扒皮抽骨。 我不动声色地越过她关上了卧室的门,就听见她在我身后抱怨道:“你这房间里什么味儿啊,是不是太久没开窗发霉了?” 什么味?除了欢爱过度的淫靡味还能有什么味? “没有吧,我怎么闻不到?” 我这么说着,顺便若无其事地拉开了窗帘,把徐煜晾在阳台的内裤往我的衣服中间夹了夹。 “你那鼻子跟白长了一样,除了饭菜什么都闻不到。”我妈犀利地点评了一句,又把目光落在我随手放在茶几上的碗上面,像看到什么稀奇事物一样感叹了一句:“你自己还学会炖汤了?” “啊?”我愣了一下,怕她多想便也没反驳,含糊应声道:“嗯。” “哎哟不得了,我们老谢家的姑娘总算学了点保命的本事,来让妈尝尝你的手艺。”她说着就端起碗来要往嘴里送,我赶紧一把上前抢了过来。 “这不能喝!” 我妈连手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这样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排、排骨没炖熟。”我只能牵强地解释。 其实抢过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后悔了,就算她喝过之后真的怀疑这么高超的厨艺到底是不是出自我手,我也可以随便编两个理由糊弄过去,为什么非要采取这样过激的方式呢。 我妈瞪了我一眼,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视线却蓦地在我脖子上凝固住了。 下一秒,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连语气都冷了几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11 我心里猛地一惊,下意识捂住了脖子,讪笑一声道:“没有啊,什么男朋友?” 糟了,忘了昨晚上徐煜在我脖子上种草莓来着,估计是让她看见了。 “少在这跟我装蒜。”我妈板起一张脸,表情十分严肃,“连你妈都想瞒过去?你当我瞎的?你是我亲生的,就你那点小九九,我还能不知道?” 我见瞒不过她,也只能悻悻放下手,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我妈神色凝重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缓缓叹了口气,问我:“那男孩子是什么人?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顿时一阵头皮发麻,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当初和徐煜刚公开的那天。 那时候,我妈也是这样站在我面前,板着一张脸盘问了我一堆关于徐煜的问题。 我那时候也是傻,一点都不设防,把徐煜的家底都交代了个遍,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但是他对我很好的。” 我到现在忘不了我妈当时一脸震惊的表情。 我话刚说完,我妈就直接说了句:“不行,赶紧跟他分开,我和你爸都不会同意的。” 而今宛如昨日重现般的景象令我不得不有些抗拒,我看着我妈,硬是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来。 我很害怕我再开口的时候,她回想两年前一样言辞激烈地反对我和徐煜再来往。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犹豫,我妈顿了顿,放缓语气道:“妈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你也到岁数了,多认识几个男孩子没有什么的呀,我是怕你在外面受欺负,毕竟你也没什么感情经历,你之前不是一直放不下那个……那个徐煜吗?妈怕你太钻牛角尖了,容易吃亏。” “没有,没有放不下,我早就忘了他了。”听见我妈提及徐煜的名字,我唯恐她又拿这个出来说事,于是赶忙否认。 可听我这样说,我妈似乎并不高兴。 她微微皱眉看着我,满脸都写着担心。 我怕她以为我是在安慰他,赶紧连着说了好几句:“真的,妈,你放心吧,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不然也不会找人谈恋爱啊。” 我妈似乎有些信了,但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不轻松:“那你告诉妈,这个男孩子是什么人?你们交往多久了?” “呃——”我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决定隐瞒徐煜的消息,随口编道:“就是普通公司职员,认识了有好几个月了吧。” “好几个月是多久?”我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是A市人吗?老家哪里的?多大岁数?” 我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只想赶紧把她打发走,“哎呀妈,你干嘛一直问啊,我们还在接触中呢,都没有确定关系。” 我妈一听我这样说,脸色都变了,指着我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还在接触中你们就……就这样了?这是什么人啊?这能是什么好人吗?” 我傻了一下,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 怎么一时这茬给忘了,该死! “不行,你赶紧把那个男孩子给我叫过来,我要当面跟他谈谈。”我妈细细思索了数秒,瞬间就下定了决心。 我顿时心都颤了颤,脸色一白。 “赶紧跟他联系,我就在这等着,等到他来为止,在那之前你哪也别想去。”她像是真的动了怒,抱臂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脸上的冷意像是能结出冰碴来。 “妈!”我也有些不高兴了,“他上班呢,哪能说叫就叫回来?” 我妈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正色道:“马上就是十二点午休时间,不管他离得有多远,让他立刻打车过来见我,不然你就跟我回家,你跟他以后都别见面了。” 她的强势令我气得浑身发抖,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哄:“妈,咱们讲讲道理行不行?我让他晚上下班了过来好不好?” “你这么为他着想做什么?”我妈却冷冷地看着我,“你们都还没有确认关系他就敢这样对你,他尊重过你吗?他要是心里真有你,在你讲明原委之后就应该立刻赶过来见我,如果他连抽空过来见你妈妈的勇气都没有,那你觉得你们还有在一起的必要吗?” 我倒抽一口凉气,稳下心神来向她解释:“不是他,是我主动的。” 我妈明显愣了一下。 我以为这样说能稍微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却没想到我妈更生气了。 短暂的怔愣后她缓过劲来,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和震怒的表情,指着我的鼻子,厉声命令道:“谢满满,立刻打电话给他,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我被她的反应吓到了,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妈见我没反应,作势要去抢我的手机,我反应过来侧身一躲,皱眉看向她,“妈,你能不能别反应这么过激?我都多大人了,谈恋爱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你就别干涉我了行不行?” “干涉你?你懂个屁!”我妈简直快被我气死,“你以为你很能干是不是?当初跟那个徐煜分手之后非要自己出来单独住,我跟你爸也没干涉过你吧?我现在想见见你新交的男朋友,你跟我说是在干涉你?你吃过多少苦?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多少肮脏恶心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咬紧了牙关,倔强地看着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见到他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们分开,就像当初拆散我和徐煜那样。” 我妈脸色一僵,似乎被我触及了什么伤口。 当初和徐煜分手以后,我和父母的关系一度紧张到剑拔弩张,后来我妈试图和我缓和关系,向我示好了很多次,慢慢的,我也明白我和徐煜确实不太可能,这才一点点走出来。 这些事情,想必她也不想再经历一遍。 她看了我好一会,终于才露出有些心疼的表情,语气也放软了不少:“怎么会呢,当初你和徐煜的事情妈妈也反思过了,确实是处理的不够好,妈向你保证,如果这个男孩子对你足够好,妈绝对不干涉你们的事情。” 我有些动心,小心地瞅着她脸上的表情,反问道:“真的?要是他家庭条件也不好呢?” 我妈顿了一下,苦笑道:“你喜欢就好了,咱们家就你一个女儿,也不是供不起。” —————— 啊最近好累啊,可能会歇息一两天。 这篇文也差不多写了大半啦。 会尽快收尾的,写完之后会把《喜欢上了闺蜜的男朋友怎么办》这篇文补上。 谢谢大家的支持~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12 最后还是把徐煜叫过来了。 我在电话里的语调有点紧张兮兮的,徐煜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还反过来安慰了我两句,让我不要太有压力。 我一时有点噎住了:这话应该我对他说才对吧。 真等他过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想多了,徐煜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站在我妈面前会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 上一次他见我妈还是两年前,那会他紧张得连话都说不通顺,一张清秀的脸憋得通红,半天才挤出一句“阿姨好”。 而现在的他仅仅只是坐在沙发上,噙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对面的长辈,礼貌又得体地开口向我妈问好:“阿姨好,我是徐煜。” 当年的青涩与拘束毫无踪影,这样的徐煜甚至让我都感到有些陌生。 我妈显然比我更诧异,她的目光在我和徐煜之间穿梭数次,这才难以置信地反问了一句:“是那个……徐煜?” 她明显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却不太敢确认。 “是那个徐煜。”徐煜浅笑着点头,“很高兴阿姨还记得我。” 我妈看着他,脸上的震惊表情慢慢收拢,最终变成细细的打量。 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们是一直有联系吗?”我妈这么问着,话锋像是朝着我,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徐煜,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花来。 她的语气比我想象中要平静,我原以为她会大发雷霆,但情况似乎要好上一些。 “没有。”徐煜主动开口,“满满一直很听您的话,是我放不下,主动找上她的,我还是很喜欢她。我想——” 徐煜顿了顿,看了我一眼,转而道:“希望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妈安静地听他说完,脸上始终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我没法从她的神情中读出什么态度和立场,因此更加焦灼。 “妈,徐煜他真的很上进,对我也特别好,前两天——” 我咬咬牙试图帮他说两句话,我妈一记眼刀飞过来,我直接哑火。 “没记错的话你们也分开两年了,你凭什么觉得自己现在就有能力照顾好满满了?”我妈一挑秀眉,抬起眼皮望向徐煜,语气不咸不淡。 我心跳如擂鼓,看向徐煜的眼神也带了几分紧张,唯恐他的回答不够完美。 “能力什么的,暂且谈不上,但是温饱应该是能保证的。”徐煜如是说着,望向我妈的眼神真诚而坚定,语气自始至终没有一丝退缩,“我现在在一家科技公司任职技术总监,挣得不多,但工作勉强也算入流。可能在您的眼里这还不算什么,在我看来,这也确实只是一个开始。而且我想,这世界上除了您和满满的父亲以外,我应该是最在乎也最了解她的人,我有信心能让她过得幸福。” 我喉咙一哽,被这番话感动得稀里哗啦。 但是……什么技术总监?他不是为了应付我妈胡诌出来的吧?虽然我能理解,但是这样可不好,要是让我妈发现他在吹牛,非得把我俩一块砍了不可。 我又忐忑起来。 我妈听完这话也是少见地沉默了一会,她凝神看了徐煜好一会,才又说道:“你们都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应该知道责任这个词意味着什么。你说你了解满满,那你应该知道她从来没做过家务,平常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跟了你你能保证不让她受苦吗?或者说,这种伺候女儿一样的日子,你又能忍受多久?” 这话听得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细细想来,徐煜确实是处处在迁就我照顾我,我也不止一次想过,这样的日子,总有一天他也会觉得腻吧? 徐煜却爽朗地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说:“阿姨,您好像不如我了解满满。” 我妈略一蹙眉,刚想说点什么,徐煜又接道:“我眼里的满满,和您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她虽然不会做饭,但是每次用餐后都会主动收拾桌子,也会定时清理房间打扫卫生,她并不是那种不会照顾别人的人,相反,我觉得她的心思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细腻,这一点可以不必体现在行为上。她知道我需要什么,也能给予我足够的情绪价值,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在我眼里满满是值得我去照顾和呵护的,哪怕是身体力行地去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也觉得对我来说是种幸运。” 记忆里徐煜一直是不善言辞的人,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说这么多话,还是敞开心扉地对我妈进行阐述。 我着实没想到他会说这些,一时有些愣住了。 我妈显然也有些怔愣,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 良久,她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提了,既然你们两个确实互相放不下,我也不好再当恶人,毕竟我确实不想和满满闹得不愉快,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不懂我们做家长的心意。”她看着徐煜,一板一眼地说,“但是这不代表我就认定你了,我答应过满满不再掺和她的事情,但是她爸爸那边还不知道你们又在一起的事情,我要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再对你们的事做定夺。” 原本听我妈讲到一半,我的心情都放松了下来,但听见她说要和我爸商量,我一颗心顿时又沉进了无底洞。 因为当初徐煜拒绝接受资助,搞得我爸非常生气,要是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答应的。 “妈……”我小声唤道,“别跟我爸说。” 我妈却一反常态,严肃地看着我,反问:“为什么不?你都决心和他在一起了,还怕你爸知道?要不是我今天发现你们的事情,你是不是还准备一直瞒着我?满满,你有没有想过爸妈的感受?” 我顿时被呛得无话可说。 徐煜却比我淡定得多,只礼貌颔首,说道:“没事的阿姨,我对满满是真心的,您尽管和叔叔讲。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帮我美言几句,如果叔叔不计前嫌愿意见我,我会找日子登门拜访。” 听他这样讲,我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可不会帮你说好话,你最好凭自己的本事获得我们的认可。” 徐煜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片刻后却只是抿唇笑了笑,低声应道:“应该的。”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13 虽然我没从这次谈话中读出我妈对徐煜的敌视,但是很明显能够看出来的是,我妈对于我俩之间的发展现状非常不满意。 因为她离开的时候把我也带走了,并且在她和我爸同意之前,我不能再和徐煜私下见面。 我知道她是觉得我俩发展太快了,怕我们小年轻干柴烈火待在一块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比如,造个人之类的。 回家之后我自然没得到父母什么好脸色,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里里外外给我批的体无完肤,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让我和徐煜再来往,否则就打断我的狗腿。 事情发展到这里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我是想等和徐煜的关系更稳定一点后再和父母挑明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发现了。 我妈这几天甚至都不去公司了,就在家看着我,防止我计偷偷溜出去找徐煜。 好在他们没收我手机。 互联网时代,有什么事情是一个视频电话解决不了的? 亏得家里牵了千兆宽带,我天天晚上和徐煜煲视频电话粥,聊得比在一块的时候还嗨,视频通话还有美颜,我经常和徐煜讲着讲着就沉迷在自己虚幻的美貌中无法自拔,他得扯着嗓子喊我好几声我才能回过神来。 比如今天晚上。 新出的特效确实太好看了,不能怪我,这磨皮这兔耳朵,哪个血气方刚的少女能抗拒? 所以在徐煜拧着眉毛叫我第三声的时候,我才堪堪从挤眉弄眼的自我欣赏中拉回几分神智。 “怎么了嘛?”我拉长声调佯装不耐,“你不觉得这个特效很可爱吗?” 视频里,徐煜端坐在桌子后面,手边是笔记本电脑的白色蓝牙鼠标,脸上是隐忍愠怒的表情。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咬牙切齿。 “当然有了。”我关掉特效,盘腿从床上坐起来,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道,“可是我妈最近都不出门的,我也不敢偷偷溜出去呀,要是让他们发现了,我以后就再也别想见你了。” 该说不说我也是有点委屈的,明明那天当着徐煜的面,我妈的态度都已经松动了不少了,没想到一回家就…… 我是知道父母的脾气的,他们对我宠则宠矣,家教却是严明的,我也知道忤逆他们的后果,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我也是真心想和徐煜走下去,所以更不能做出冲动的事情。 “我不是让你偷偷溜出来。”徐煜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顿了顿才继续说:“我是问你,叔叔阿姨这两天有没有提起我和你的事。” “有啊,比如再三警告我不准私下里再和你来往。”我一本正经地说。 真不是我吓唬他,这种话我一天就能听到耳朵起茧。 隔着视频,我明显能够看到徐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落。 可能是觉得自己哪怕已经这么努力了,却仍然看不到进展,所以很无力吧。 “没事,等他们消气了我再提一嘴,肯定磨到他们受不了为止。”我安慰他。 徐煜轻笑一声,张嘴刚想说什么,便被我一声“哎哟尿急我去嘘嘘了”打断。 随即不等他开口,我麻溜下床离开了房间,把他一个人扔在视频通话里对影自怜。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总是下意识地想回避这件事情,一边是护我衣食无忧的父母,一边是我不愿意放手的徐煜,我哪一方都不想偏心。 上完厕所回来的路上路过父母的房间,我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想起刚刚和徐煜的对话,同时也是出于好奇心,我悄咪咪地贴了上去,想听听他们有没有在说我和徐煜的事情。 没想到还真让我听到了。 “满满这事你怎么想的呀,孩子都在家老老实实待了好几天了,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吧?同不同意你总得发个话呀。”是我妈的声音。 “这才几天呢,我看她自己都没着急,你急什么?你别是真看上那小子了吧?”我爸冷哼一声道。 我心里一紧,不由得屏住呼吸。 我能感觉得出来,我妈的态度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坚决了,或许她真的对徐煜改观了。 果不其然,我妈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说:“这回见着那个男孩子,我倒是真觉得他变了不少,跟换了个人似的,气质都好多了,跟我说话也客客气气的,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样,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满满。” “喜欢顶什么用?能当饭吃?”我爸仍是一副不屑的语气,“你看到他成什么大器了?就这样能照顾好满满吗?” “你还说呢,你自己不也觉得这孩子不错吗,否则为什么要出那笔钱?”我妈的语气里带了些嗔怪,“吓唬吓唬孩子得了,等机会合适了,还是得把这事儿挑明了说,满满不是个不讲理的孩子,从小到大不就这一件事儿没顺你的心吗,真要讲究起来,你年轻那会还不如徐煜呢,我爸还不是同意我俩的事情了?” “那能一样吗?我一看就是个潜力股!”我爸语气里带了些愤愤,“现在的小年轻哪像我们那时候,不让他吃点苦他不知道油米贵。咱们家满满也是那么容易就能追到手的?不得多考验一段时间?” “你这考验时间还不够长啊?差不多得了。”我妈拔高音量道,“别回头又让孩子记恨上,这回我可不站你这边。” “怎么,你还真认定这事儿了?”我爸如是说着,语气里却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意味,“我这关还没过呢,咱不得站在统一战线上?你可是我老婆,我们俩辛辛苦苦把满满培养成人,你真忍心把她这样交出去?” “什么话呀你说的这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套啊?我可不管,下次满满要是再跟我闹,我可就松口了。徐煜那小伙子真挺争气的,我反正是满意了,你看现在有几个男孩子能这么有上进心能干实事儿的?是,你是给资助了点,可人家能走到今天不也靠本事吗?换做是你,不一定能做得比他好呢。” 我听得心里一惊:我爸还资助过徐煜? 这事我倒是闻所未闻,徐煜为什么也没跟我提起过? 随后,我爸抱怨了几句胳膊肘往外拐之类的话,屋里的说话声慢慢也小了下来。 我回了自己的房间,心绪却有些乱。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14(裸聊H) 不过所有纷乱的情绪在看到视频里的徐煜的一瞬间尽数消散,他似乎结束了工作,正垂眸看着手机,俊朗的眉眼恬静又美好。 “阿煜?”我试探着叫他,“你干嘛呢?” “百度为什么会有人嘘个嘘要嘘十多分钟。”徐煜面无表情地收了手机朝我看过来,“谢满满,你是掉厕所里了是吗?” 我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突然来感觉了,就上了个大的,阿煜是不是等着急啦?不急不急噢,下次补偿你,给你买烤肠吃。” 这种哄小孩一般的语气他十分受用,唇角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勾了一下,眼里也弥漫上几分笑意,“谁要吃你的烤肠。” 我死皮赖脸地继续道:“那……我吃你的也可以呀。” 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佯装愠怒地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牙道:“你都跟谁学的这种东西,天天上网看些不正经的是吧?” 尽管如此,我还是看出了他眉眼间刻意压制的失神与情动。 大概是想到我所说的那个场景,突然有些顶不住了吧。 我几乎遏制不住自己的笑意,故意拉长了嗓子哀叹道:“哈~怎么这样——阿煜以前明明最喜欢让我吃了……” “谢满满!”他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我的名字,脸上的表情有些无所适从的羞赧,耳根迅速飞上一抹绯红,“你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现在讲话没边没际的。” 见他这样我更是好笑,明明都已经二十好几的人了,说起这种话来还跟个纯情大男孩一样,大概是这两年确实也没有接触过别的女生吧。 我有些感慨,嘴上却愈发放肆:“阿煜你也真是的,床上床下完全是两个人嘛,穿上衣服正经得跟什么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这都好几天不见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徐煜抿了抿唇,梗着脖子道:“当然想了……只是——更想面对面和你讲这些话,隔着屏幕,看得见摸不着的,挺没劲的。” “哪里没劲了!”我不服气,跪坐在床上一把撩起睡裙,直接对着摄像头露出光洁的腰,和胸前两坨不加修饰的浑圆,气鼓鼓地看着他:“这个也没劲吗?” 徐煜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顿时怔在了视频对面,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隔着摄像头,我清晰地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阿煜……”我一手撩着睡裙,一手肆意地在奶子上揉搓,脸上露出享受的销魂表情,呵气如兰地喊着他的名字,试图勾起他的欲望。 殷红的奶头被我的手指挤压得变形,酥麻的感觉一直传到大脑,我不禁加紧了双腿,脑子里瞬间冒出自己被徐煜压在床上操干到双颊绯红意识不清的淫荡模样。 徐煜果然也有了感觉,他在视频那头舔了舔下唇,有些受不了地眯着眼睛看向我,声线都喑哑了好几个度:“真是欠干啊,我的小骚货。” 听见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我的小穴顿时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肌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忆起被他填满的充实感,想起他的硕大撑开每一道褶皱、剐蹭我身体里最隐秘最敏感的地方时那种畅快的满足感,密道顿时里一阵轻微的痉挛,涌出一股湿热的液体。 我隔着内裤揉搓着敏感的花核,熟悉的快感刹那间侵占了我的理智,贴身的布料勾勒出我饱满的形状,中间一道细细的缝,此刻已经被淫水浸透,布料因而显出更深的一道细线来。 “我就是欠干,我就是阿煜的小骚货,想被阿煜干死在床上,想让阿煜狠狠地插我。” 我嘴里胡乱喊着些淫靡的句子,理智几乎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此刻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让他填满我。 徐煜大概也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放肆,登时便倒吸一口气,眉眼间隐隐跳了一下,浮现出隐忍和难受的表情。 “真想现在就操死你。”他这样说着,将手机镜头往下移,我清楚地看见,他宽松的睡裤下,裆部已经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想象着他青筋密布的巨物借着我的淫水用力剐蹭着蜜道口的场景,我咬着唇轻哼出声,手指隔着内裤深深陷进软肉里,那里早已泥泞一片,此刻亟待某样粗大的东西狠狠地贯穿、塞满。 “嗯……阿煜,操我、操死我……”我眯缝着眼睛感受着私处的濡湿,欲望已达紧绷的临界点,急需释放。 徐煜深深喘了一口粗气,突然站起身来褪下裤子,于是那根勃起的、粗长的巨物便如此直白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以一种特写的姿态,勃发地挺立着,盘虬的青筋根根分明,即使是隔着视频,我几乎都能感受到它炽热的温度和不可思议的硬度。 “喜欢吗?想不想要?”徐煜低喘着粗气,伸手握住那根肉棒,前后缓慢地套弄了一下,我看见顶端渗出晶莹的液体,像是某种邀约。 邀请我与他水乳交融。 我自是受不了这种程度的刺激,急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手上揉搓阴蒂的动作愈发加快,穴口更是湿成了一条小溪。 “啊……哈……”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隔靴搔痒般的慰藉,我直接拨开内裤,将湿得一塌糊涂的蜜穴对着摄像头,急促地用手在湿透的穴口搓弄,娇喘的声音也更加高亢起来,“阿煜、阿煜……插进来,插我的小逼,好想要你。” “骚货,就这么欠干吗,嗯?是不是一天不被哥哥操就想要得不得了啊?”徐煜也逐渐进入了状态,开始讲起格外羞人的淫言密语来,极具羞辱性的话从他的口中讲出,更像是一种调情的信号,是上好的催情药。 “是的,我是骚货,是哥哥的小母狗,想天天被哥哥操,想被哥哥操坏,哥哥~快插进来,我受不了了,好痒,好想要……” 紧绷的欲望迟迟得不到舒缓,此刻我已经神志不清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究竟有多么羞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被徐煜操死。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15 “骚货!”徐煜低声骂了一句,手上动作加快起来,巨大的肉棒在他的套弄下不断晃动,勾得我眼睛都直了,“把小逼掰开,让哥哥进去。” 我听话地用手指分开两瓣湿淋淋的阴唇,露出内里粉嫩的软肉,直直地往前凑过去,恨不能隔着屏幕贴到徐煜身上去。 室内灯光明亮,蜜穴口的淫水被顶灯照得亮晶晶的,因为好几天没有性事,小穴这会正紧紧闭合着,哪怕我已经尽力用手掰开了,蜜道还是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粉嫩的软肉裹着淫水层层绞弄着,根本看不见里面的光景。 徐煜紧盯着我的小穴,目光如炬,我被他看得下身顿时又是一紧,蜜穴猛地收缩了一下,又有透明的淫水从穴缝中渗出。 “夹得这么紧,哥哥怎么进去啊?”徐煜喑哑着声音问道,尾调微微上扬,像是带着钩子,勾得我五迷三道,“好妹妹,两只手掰开,让哥哥好好看看。”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我瞬间沉溺其中。 脱掉内裤和睡裙,双腿大喇喇地对着摄像头分开,两只手伸向最私密隐晦的地方,顺着黏湿滑腻的淫液探索深入,努力地掰开那道蜜穴,将我最私密的地方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他面前。 “阿煜……”我夹着嗓子喊他,“喜不喜欢?” 徐煜直直地看着屏幕,手上套弄的动作愈发加快,声音沙哑得吓人,“喜欢。” 他似乎被什么俘获了心智一般,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就是想看他为我动情,想要揭开他在我那副楚楚衣冠之下所刻意掩饰的,汹涌着野兽般欲望的那一面。 那根粗大在他的动作下变得愈发坚挺,顶端的液体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反射着晶莹的光芒,我回味着他在我身体里绞弄的滋味,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手指顺着濡湿的细缝便钻进了那道蜜穴。 异物入侵的感觉有些久违的陌生,却又带来了些微的慰藉,我满足地喟叹一声,手指愈发深入地探索进去。 手心摩擦着凸起的蜜豆,酥麻的感觉一直通到发根,小穴不自觉地收缩起来,紧紧裹着沾满了津液的手指,每一道褶皱都在叫嚣着: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多。 “阿煜,阿煜,用力操我。”我迷蒙着双眼看向屏幕,只瞧见徐煜仰着头,露出清隽干净的下巴和性感的喉结,身下一下一下挺动着,那根欲望在他手里被快速套弄,频率与记忆中他后入我时的场景慢慢重迭。 有低沉且急促的喘息落进我的耳朵:“满满……哥哥弄得你爽不爽?” 听着他喑哑的声线,我一阵头皮发麻,那声音就像是在我耳边响起,他像是含着我的耳垂在讲这句话。 太喜欢这种感觉了,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熟悉的快感瞬间涌上脑子,侵占了我的理智。 记忆模糊之间,我几乎能感觉到他湿热的吐息喷洒在我耳廓时那种麻痒的感觉。 甬道一次次被撑开,敏感点被不断剐蹭撞击,每一次所产生的快感都慢慢积累着,直逼临界点,那种感觉又上来了。 脑子里像是起了一场潮,先是模糊的浪声,随即便是汹涌而来的巨潮,铺天盖地地侵袭过来,灭顶的快感跟着水涨船高,将我整个淹没。 在几乎无法遏制的潮韵中,我紧紧扣着腿根娇嫩的皮肤,嗓子近乎是呜咽着出声:“呜——阿煜!我要去了……哈——” 最后一声喘息隐没于略显高亢的惊叫之中,蜜穴在短暂的急速收缩后,不受控制地律动起来,吞吐之间又溢出大量的淫液,又湿又热的液体顺着我的指缝渗出,一直淌到床单上,滴滴答答的,洇湿了一大片。 在将近半分钟的时间里,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模模糊糊间,似乎能感觉到,徐煜好像也到达了顶峰,闷哼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进我的耳朵。 等到我意识聚拢,再看向屏幕的时候,他正倾身去抽纸擦拭自己身上的白浊液体。 似乎射了很多,衬衫上也全是…… 我忍不住轻笑一声。 徐煜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两腿之间依旧挺立的欲望晃了晃,有些惹眼。 “好笑吗?”他没好气地问,“非要弄,吃又吃不着。” “好玩嘛,阿煜不觉得很刺激吗?”我刻意对着他揉了揉泥泞得不成样子的蜜穴口,咬唇作勾引状,果然他的眼神又暗了暗。 “谢满满,你别逼我现在打飞的过去操你。”他咬牙道。 “那你想想办法嘛……”我端坐好整理了一下衣物,冲他撒娇,“我真的好想你呀,阿煜,我再见不到你都要抑郁了。” “这是我想办法就能解决的事情吗?”徐煜将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整理好衣服,声音也有些苦闷,“我倒是也想快点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可叔叔阿姨不发话,我都不敢登门。” 我明白他的顾虑,登时便也不说话了。 当晚我们计划了好几种快速推进剧情的方式,最后却以没有结果告终。 挂断电话后,对徐煜的思念让我彻夜难眠,直到东方既白,我才有了些微的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本以为故事就此停滞不走动了,却没成想,当即我便迎来了新的转机。 我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才醒,起来的时候发现徐煜已经给我发了二十多条未读消息,最后一条是:满满,你是不是跟我视频的事情被叔叔阿姨发现了?他们罚你了? 我惊叹于徐煜的脑洞,哭笑不得,只好解释说自己睡过头了。 徐煜发了个猪猪的表情包过来。 洗漱完饥肠辘辘的我去厨房觅食,见我妈坐在客厅看电视,顺口打了声招呼:“妈妈早安。” 我妈冷哼一声:“早,可不早呢嘛。” 我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一头扎进冰箱里找着能吃的东西。 客厅里静谧了片刻,蓦地却传来我妈略带犹疑的声音:“那个,你晚上把小徐叫过来吃顿饭吧。” 嗯? 我猛地回头望向她。 我妈故作正经地端坐起身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跟你爸爸商量过了,既然你俩都发展到这地步了,那就顺其自然吧,大家一起吃顿饭,就当重新认识一下。”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16 徐煜过来的时候,换上了正装,还分别给我父母带了心意十足的礼物。 原以为饭桌上的氛围会剑拔弩张,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爸妈并没有给徐煜冷眼,反倒是从头到尾都客客气气的,像是已经接受了他,我爸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问了他一些关于工作上的问题,便也没再多说别的什么话。 吃完饭我们坐在客厅看电视,我纳闷两位家长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徐煜更是纳闷,暗自给我微信发了好几个问号,询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收起手机没有回复他,故作镇定地喝水看电视。 他奇怪我还奇怪呢! 因为先前爸妈分明都很反对我俩来往,但这次再见面,大家反倒和和气气的,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态度令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闷。 以我的经验来看,好戏还没开场,爸妈肯定在憋大招。 果不其然,电视放到中场广告时,我爸冷不丁给身边的徐煜递了根烟,说:“来一根?” 徐煜愣了一下,礼貌抬手婉拒:“谢谢叔叔,我不抽烟的。” 我爸挑眉,语气有些耐人寻味:“这么大人了,烟都不会抽,怎么跟身边人打交道?” 开始了。我咬了咬牙。 徐煜倒是也不遮掩,大方承认道:“公司禁烟,我瘾也不大,干脆就戒了,还省事不少。” 我爸眯了眯眼睛,没说话,视线倒是朝着我看了一眼,目光诡谲难辨。 我心知他是在试探徐煜,毕竟我爸从来不在我和我妈面前吸烟,当然也不会希望徐煜是个烟鬼。徐煜的这番回答,我还真不知道合不合他的意。 很快我爸就给出了答复。 他收起那根烟,状似无意地说了句:“不抽也好,坏习惯还是少点为妙。” 徐煜原本紧张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舒缓了一些。 我爸转而又问:“你酒量好吗?” 我爸有脂肪肝,家里是不见酒的,刚刚饭桌上也没有准备酒。他问这话,显然是又在试探徐煜。 “一般般,朋友聚会的时候偶尔会喝,平常不怎么碰。”徐煜老实答道。 我爸点了点头,没说话,但似乎对这个答案没什么意见。 我松了口气。 徐煜离开我家以前,我爸单独把他叫到房间里谈了会话,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徐煜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但是看我爸的状态,又不像是吵过架的样子。 我把徐煜送到楼下,终于才得闲跟他讲几句悄悄话。 “你们刚刚聊什么啦?你脸色怎么这么奇怪?”我摇着他的手,把心里的疑虑一股脑问了出来。 “也没什么,就是让我以后好好照顾你之类的话。”徐煜摸了摸我的头,脸上露出久违的温暖笑意,“终于见到我的满满了,想死我了。” 我心里一喜,忙问:“那这是认可你的意思啦?” 看来那天晚上我偷听到的果然没错,我妈肯定是给我爸吹了什么枕边风的。 我爱死我那大慈大悲的老母亲了。 “算是吧。”徐煜的手顺着我的头摸到我的脸上,又辗转到我的嘴唇,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我的唇瓣,问我:“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帅呆了!”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阿煜也太成熟镇定了吧,和印象里完全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这几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一个曾经腼腆、要强的男孩变得像如今这样端庄稳重,似乎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够泰然自若、游刃有余,但我知道,他一定付出了我想象不到的努力。 徐煜顺势扣住我的后脑,湿软的唇用力倾压过来,吐息之间熟悉的味道入侵我的大脑。 我心脏突突猛跳,因为怕被人看到,开始用力捶打他的胸口反抗,一边呜呜乱叫:“唔……唔!有人!” 他疯啦!虽然现在天色已晚路人不多,但这还在小区里呢,万一被熟人看到怎么办! 徐煜岿然不动,直到我几乎呼吸不畅才松开了我,抵着我的额头低喘着笑出声来。 “满满,”他说,“我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拥有你了。” 我愣了一下,鼻子瞬间涌上没来由的酸涩感。 不知道为什么,我恍惚觉得现在的他好像卸下了一身的伪装,变回了当初那个单纯不市侩的男孩,此刻正站在我面前,热烈地、诚挚地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大概,是某种心愿达成的满足感吧。 我站在原地呆了一会,随即伸手用力环紧他的腰,将整张脸埋进他的怀里,近乎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一刻,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 徐煜说得对,我爸妈果然没有再阻挠我们交往,我妈甚至还嘱咐我有空多带徐煜回家玩。 一切似乎变得顺理成章,我又回到了之前的出租屋,我爸妈也没有再干涉我的生活。 只是有一点,徐煜最近变得忙了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来看过我了,回消息的频率也比之前慢了好多。 闺蜜说,他这有可能是得手之后的疲倦期,让我当心。 我一下就支棱起来了,细细推敲着徐煜话里每一处不合常理的地方。 然而无果,他似乎真的只是单纯的忙。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有些不高兴,面对他每天的问好也就倦怠了很多,有些不太想搭理他。 他似乎意识到我不高兴了,发消息稍微勤快了一些,但依旧没有主动来看我。 我问他:“你这么拼命,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他说:“还行,加上私人的那些理财证券,十来万吧。” 我:“???现在送外卖这么挣钱呢?你们还缺人吗?” 徐煜说:“你想来?” 我:“嗯嗯。” 徐煜:“那不行。” 我:“?” 徐煜:“你会半路把客户的餐吃掉,公司不能冒这个险。” 我气得发了一串语音过去骂他。 片刻后他回了我一句语音,声音里满含笑意和宠溺:“好啦,满满乖,忙完这几周就去找你赔罪。” 我一下子就熄火了,好像这段时间的毛躁情绪瞬间就被抚平了。 关于外卖小哥居然是前男友这件事17(完结) 我知道徐煜从来不骗人,于是也没有再跟他闹过,多的任何问题我都没有再问过。 等时机成熟,他会和我讲的。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给我准备这么大一份惊喜。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徐煜工作上的事情告一段落,终于得闲来找我,说要带我出去玩。 我满心怀喜地化了妆,挑了自己最漂亮的一条裙子,美美地出了门,准备前去赴约。 刚出楼栋,一辆停在楼下的凯迪拉克突然按了一下喇叭,吓得我手机差点没拿稳,我皱了皱眉,怒从心头起,对着那辆车就开始输出:“干嘛啊!吓死人了!” 我还准备再说些什么,驾驶座的车窗却缓缓摇了下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要找我麻烦吧? 然而等看清司机的脸,我却整个愣在了原地。 那泰然握着方向盘,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正静静看着我的人,不是徐煜又是谁? 我瞪大眼睛跑上前去,看了看车,又看了看他,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你疯啦!租这么贵的车!” 徐煜哭笑不得:“买的!” 我噎了一下,又问:“疯啦,贷款买这么贵的车?” 徐煜说他月入十多万的事情,我只当是在吹牛,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脑子一时根本转不过弯来。 “全款。”徐煜不厌其烦地向我解释,一边示意我上车,“快上来,带你去吃好吃的。” 上车以后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但不免还是有些震惊地问他:“你真月入十多万啊?” “骗你干什么?”徐煜挑眉,“之前我在你妈妈面前不是也说了自己是干什么的吗?” “技术总监?”我瞪着他,“我当你在我妈面前吹牛呢,你不是个送外卖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送外卖的了?”徐煜被我气笑了,“我只是应公司动员要求,带头体验一下基层员工的日常工作而已。” “不是很懂。”我摇头。 “‘开炫啦’这个外卖软件从测试版本开始就一直是我带头研发的,公测之前公司聚餐,我和同事打了个赌:如果软件上线第一天的日活量没有达到他的要求,我就得亲自出去送一天外卖,也算是鼓舞士气了。结果我输了,这不,就只能去当临时外卖员了。”他噙着笑意耐心给我解释,“没想到我接到的第一个单子,居然是你这个小吃货。” 我恍然大悟:“哦~” “开炫啦”这个app还是闺蜜推荐我用的,说是新人免单。 刚好我那天不知道吃什么,看见宣传页面那份色香味俱全的番茄炖牛腩,我直接就下单了。 然后就遇见了我两年不见的前男友。 细想之后,我又觉得不对劲:“可那天之后你也还是穿着骑手服啊,我还在小区门口看见你了呢,你不是说只送一天吗?” 徐煜诡异地沉默了,脸上的表情有些讳莫如深。 “骗我是吧?”我哼了一声,“怎么,难道还能是因为爱上了外卖员这份工作,决定跟基层员工抢饭碗去了?” 良久,徐煜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他闷声道,语气有些犹豫,似乎在挣扎要不要和我讲实话,“总觉得有些丢人。” “嗯?”我拔高音调。 “其实,我就送了你那一单。”他支吾着说,脸上竟然泛起有些可疑的红晕来,“我想去找你,又怕打扰你。想着万一你找了新的男朋友怎么办,我再出现是不是不合时宜?后来我想,在你小区门口蹲点几天,看看有没有机会再碰到你,结果谁知道你几天都不出门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徐煜,你跟踪狂啊?” 虽然嘴上如是说着,我心里却是激动又雀跃的。 但有一说一,徐煜这种行为,要是套在另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妥妥的变态。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夸张,抿了抿唇也没反驳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几分,分明的骨节尽收我的眼底。 “那你那几天都没去公司上班?”我问,“所以工作都堆到最近这段日子了?所以你才忙得连来找我的时间都没有?” 徐煜沉默着点头,不忘夸我:“还是我满聪明。”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真以为你是外卖员呢。”我有些生气,“我还在想万一我爸妈发现你拿假身份骗他们,那他们得多恼火啊。” 徐煜哑然失笑,“怎么会。” “怎么不会啊!”我嚷嚷,“合着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呗?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骗啊徐煜?” “没有的事。”徐煜叹了口气,顿了顿,才又继续道:“其实叔叔阿姨早知道了。” “嗯?”我一时没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 “现在这家公司是我一年多以前和一个学长合伙创立的,他管人事,我管技术,各占一半股份,而公司当初融资的第一笔资金,就是你爸爸资助给我们的。”徐煜不急不缓地抛出这么一个惊天大瓜来。 “啊?”我满脑子问号。 见我瞬间宕机了,徐煜继续道:“当时融资和对外招商的事情都是学长在负责,他学商,这方面比我要擅长得多。我一头扎在代码里,忙的昏天黑地的,根本都不知道第一笔投资是他从哪里拉来的,也从来没见过幕后的投资人,知道产品有希望上线之后,我就更想把技术层面的东西做好了,别的事情一概没管过。直到上次去你家,你爸爸才亲口告诉我这件事。” 我花了好一会才完全消化掉这件事情,措辞半天,我才问出自己的疑虑:“所以我爸爸是因为你才投资你们公司的?还是说单纯的觉得你们的产品有前景?” 如果是前者的话…… 我心跳如擂鼓。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爸爸其实一直很看好徐煜?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爸妈不是突然之间就认可了徐煜的,他们一直在关注他,在等他褪去一身灰尘,等他迎来属于自己的发光发亮的那一刻。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内心的感动几乎难以言说。 徐煜没有给我正面回答,只是噙着笑摇摇头,沉声道:“希望二者皆有吧,我不想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我看着他,俊逸的侧脸和印象中的某张脸重合在一起。 当初徐煜直面拒绝我爸的资助,让我爸非常生气,我到现在还记得我爸盛怒之下说出的那句话:“小伙子,峣峣者易折,你心气太高,是很难融于这个社会的,你要是坚持如此,我永远不会同意你和我女儿在一起。” 当时我沉浸在被迫和徐煜分开的悲伤中,并没有细究我爸这番话里的深意,现在想来,似乎也有些道理。 徐煜大概也是想明白了,否则短短两年,他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我看着他,静静地说。 徐煜沉默片刻,随即故作轻松地说:“还好,有没有那么苦。学长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下次带你见见他。” “长得帅吗?”我歪着头问。 “没有我帅。”徐煜轻哼一声。 我哈哈大笑。 我早知道,徐煜是块璞玉,只需稍加雕琢,很快便能大放异彩。 徐煜带我去了我们大学的后街。 时隔多年,这里已经大变样了,很多老店子已经改头换面开始别的营生了,连我以前最喜欢的那家牛肉面馆都改成了烤肉店。 但我们常去的那家奶茶店还一直开着。 我们要了两杯奶茶,循着记忆去找以前贴在墙上的便利贴,被一边的店员叫住了:“别找啦,这些留言都半年一换的,不然不够地方贴的。” 我和徐煜相视一笑,便作罢。 我问徐煜:“你当时写了什么?” 徐煜说:“和满满永远在一起。” “骗人。”我记忆里可不是这样。 徐煜沉默数秒,才笑着说:“在这座城市买一套大房子。” 我“哇”了一声,“你志向挺远大啊,这种梦都敢做?” “有什么不敢?”徐煜笑着说,“人要是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那你实现了吗?”我问他。 “实现了啊。”他眼底盛着细碎的光,笑得温柔而和煦。 徐煜带我去了他的大房子。 在三环线附近,其实也没有多大,但很干净,很整齐,有我最喜欢的大露台,露台上还有藤椅。 傍晚的风吹在我脸上,我扶着栏杆向下望,开心得眯起眼睛:“阿煜真有本事啊。” “没什么大本事,只是从头到尾都在做同一件事情而已。”徐煜从身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脖子,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边,“我这前半生,遇见了不少贵人,运气占大头,剩下的一小部分才是我的能力。” “运气也是能力的一部分嘛。”我如是说着,顺势拍掉他在我胸口游离的手,“阿煜,你真的很优秀。” 我向来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尤其是对他。 “有多优秀?”他凑近了去亲吻我的耳垂,痒痒的,手上也一点都不安分,按着我的手在我胸口摸来摸去。 “你干嘛啦!”我轻喘一声笑着躲开他,“玩这么大?这可是在阳台,不怕被人看见?” “看不见。”徐煜抬手轻敲一下玻璃,“笃笃”的闷声传来,“单向玻璃,专门为你装的。” “是嘛?”我转头,勾着他的脖子,呵气如兰,媚眼如丝,“怕不是早就有别的妹妹先我一步体验过了。” 徐煜紧盯着我,喉结上下滚动,强势地向我倾压过来,腿间的坚挺硌得我难受不已,“说的什么胡话。” 他低头吻过来,大手扣住我一只胸揉捏,力道有些急促。 “你急什么?”我锤他一下,趁着喘息的间隙不满地瞪他一眼。 “能不急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同时牵着我的手往下摸,滚烫的巨物硬得像是烙铁一般。 我笑出声来,“定力不太行啊小徐。” “是不太行。”他引导我隔着裤子上下抚摸那根粗长,声音喑哑诱人,“不过持久度还可以。” “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臭不要脸。”我笑着别开头,脸早已经红得跟番茄一样。 徐煜定定地看着我,突然没来由地说了句:“你真好看。” “啊?”我眨着眼睛望向他,觉得好笑,“这种时候应该说这句话吗?” 徐煜无声地笑起来,眼底氤氲开细碎的愉悦,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喑哑:“动情的时候好看,被我占有的时候更好看,高潮的时候……最好看。” 我耳朵根都快熟了。 趁我愣神的片刻,他已然撩起我的裙摆,手指灵活地钻进内裤里撩拨。 我闷哼一声,紧接着听见他的低笑,“定力不太行啊,小谢,还没怎么样呢,就湿了。” 他手上的动作令我一阵虚软,我咬唇坚持道:“你别得意,等会儿……干死你。” “嗯?”徐煜挑眉,似乎很是受用,“嘴这么硬?这样呢?” 说话间,修长的手指钻进湿软的花径。 我急促地哈出一口气,忍不住掐紧了他的胳膊,刺激得讲不出话来,腿更是一下就软了。 他又吻过来,柔软的唇瓣在我嘴上辗转,舌尖强势地侵入。 我被吻到晕头转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褪去了阻碍,将炽热抵在我的小腹处挺动。 “想要吗?”他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 “不想。”我依旧嘴硬,身子却直接软下去先缴了械。 “真不乖。”他将我整个翻了个面,按在栏杆上,掐着我的腰缓慢挤进,层层深入,“撒谎,就要受罚。” 灼热一寸寸塞满我的身体,甬道被撑得紧紧绷开,他在一片湿润中开疆拓土,慢慢变得横冲直撞,我一次次被顶到敏感点,腿软得几乎站不稳。 爽到极致,嘴里大概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喊声,我死死扣着栏杆,下身的舒爽到了极致,渗出更淫荡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淫靡的水声。 “舒服吗?”他用少见的温柔动作缓慢进出我的身体,一只手扣着我的胸,附身在我背上轻吻,“是不是很爽?满满流了好多水呢。”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喘息。 “怎么不说话?”他似乎有些不满,扣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回头和他接吻,“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咯。” 连空气里都充满了黏腻淫靡的气味。 “满满看起来很难受啊,是不是想要我用力一点?” “小穴怎么一紧一紧的,想把哥哥整根吃掉吗?真是贪心啊。” “上面的小嘴不说话,下面的水声倒是很响啊。” 清凉的夜风中,我大半的身体裸露在外,他换着花样地用各种淫语来取笑我,加上下身深浅不一的捣弄,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下,我很快就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徐煜意犹未尽,依旧在我体内浅浅地戳刺着,咬着我的耳垂轻声问:“喜不喜欢,满满?想不想让哥哥每天都这样干你?” “你快出去……”我没力气应付他,小穴本就敏感的不行,被他这样不间断地一刺激,顿时又要来第二波。 咬着唇再次达到情欲巅峰的时候,我模模糊糊地听见他在我耳边说了句:“嫁给我,好不好?以后哥哥天天这样弄你。” 哪有人在这种时候求婚的? 我没力气搭理他,白眼一翻就睡了过去。 我还得考虑考虑呢,天天这样弄,谁受得了?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