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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又说:“江宇,大家都互相放过对方不是挺好。”

    “我就是看看他而已,跟你说不通,昨天的事谢谢你了,虽然没能让姓罗的下马,操,今个我去查他的资料。”

    江宇记仇而且速度快,这种朋友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够直爽,就像他在徐璈和于望舒中间使坏,坏在明面上,坏的光明正大,事后承认的也是干脆,人不讨喜但脑子还算好用,在圈里人际关系中上等,私生活泛滥男女通吃,在方学文离开后沉寂了一段日子,后来又出来撩人不过上床的伴少了很多。

    程昱在脑子里快速的把江宇这人过一遍,合上电脑,“徐璈的妹妹结婚了。”

    路程迟疑的摇头:“不清楚。”

    清楚的话那就有鬼,徐蓉在美国办的婚礼只给家里人发了请柬,结果徐家一个人都没去,大家自然也不知道徐蓉结婚了,这事估计国内也就徐蓉公司里的人知道。

    徐璈对这个妹妹极少发言,但于望舒知道他是怒在心里,有时打死骂死都不听那就真的没有出声的必要,开口了还会气到自己,多得不偿失的买卖。

    娘家人送请柬而且没有打电话,双方家长也没有会面交流,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徐爸事业当头被气得在家躺了好几天,徐妈也是抹着眼睛说自己真是把女儿带坏了。

    每当这时,于望舒就抱着窦窦在外滚雪球,徐蓉的事可和他没多少实质性关系,犯不着上去碰一鼻子的灰。

    临近春节的某个早晨,于望舒穿着棉睡衣从徐璈怀里醒来,只有一个感受,腰疼。

    昨晚他梦到自己在年高中,高三那年奋笔疾书终于考上明大,然后将遇见徐蓉的画面重温,发现梦中的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瞧瞧,他都弯的这么彻底了,反倒是梦到的那些同学,他开始思索人家屁股翘不翘,腰软不软。

    于望舒刷牙时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漱口完毕赶紧看会r18漫画压压惊,徐璈起床站在他身后,瞄到手机内容一如往常的难以直视,于是捂住于望舒的眼睛,一手揽住他的腰,低头吻上还带着薄荷味的嘴唇,狠狠的碾压揉捏。

    男人在早上都容易擦枪走火,于望舒色但理智尚存,嚯嚯哈嘿的赶紧跑开,“放假倒数第四天,我要坚持不迟到。”

    徐璈对他说:“你看多了能扭腰吗?能有翘臀吗?”

    这还真没有,于望舒决定护住自己的小癖好:“看看好看的东西洗洗眼睛。”

    徐璈心里明白这人是没救了,转身问:“年30才放假?”

    “对,快递行业特殊,我们是最迟收工的,29那天我们还会有一个小晚会。”

    徐璈笑道:“准备好衣服了?”

    于望舒摆出没问题的手势:“西装西装,看看他们我有多帅。”

    徐璈觉得快三十的男人能保持一份乐观也不容易,于望舒的自在从一开始就是吸引他的存在,为什么呢?

    因为他做不到于望舒这般坦然,腿跷在椅子上吃饭或者是蹲在地上盯着电视扒饭,无论哪一项都不可能在徐家出现。

    “那天我也送你一个东西。”他注视着对方突然说。

    于望舒好奇:“你送我什么东西。”正好电视里在播放首饰广告,他开玩笑,“不会是趁着特殊日子求婚吧哈哈。”但看到对方严肃的脸,他把最后的笑硬是憋回肚子里,惹不起惹不起。

    徐璈卖了一个关子:“到时再说。”

    这人很少卖关子,他越不说,于望舒就越好奇,什么东西还得藏着掖着,好不容易等到年三十的前一天,他看到徐璈从衣柜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绒盒。

    见到绒盒的那一刻,于望舒心里咯噔直响,他这乌鸦嘴?

    但当绒盒打开,并不是他想的东西,而是一枚钻石胸针,六颗淡蓝小钻围绕中央罕见的大钻,精湛完美的工艺在装饰上突出表现曲线和有机形态,掺杂黄金的设计复古也夺目耀眼,因为是男款所以没有女款那般闪耀,反而含有一丝含蓄的精致。

    “这是我外婆给我的周年礼,独家定制,钻金丝卷是由珠宝大师雕凿而成,世上仅有两颗。”

    于望舒目瞪口呆,下意识问:“那另一颗呢?”

    徐璈头都没抬,甚至眼皮都没动一下:“在徐蓉那,她是女款,我这是男款,外婆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还在徐蓉的胸针上面多加了一颗钻。”

    周年礼,那岂不是已经过去20多年了。

    于望舒干笑了一下,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深灰三件式西装,胸针的点缀恰似画龙点睛的一笔,只不过这一笔太过昂贵。

    “又不是特别正式的场合,假如弄丢就不好了。”

    徐璈嗯了声:“那你就没本事让它不丢?”

    于望舒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老实的站好也不说拒绝了。

    可能是即将放假很激动,于望舒拍拍胸口感到暖气流动,说来也奇怪,就是感觉特别神气。

    上班前去挠了挠老大的头,没想到遭到了甩尾巴拒绝。

    老大伸着懒腰给他一个屁股,又是交配过的味道。

    第72章

    于望舒觉得胸口闪闪发光,因为过于贵重所以时常去看还在不在原位,公司里的员工见他次数频繁,笑道:“经理你胸口的胸针在哪买的,真好看。”

    “别人送的。”

    李磊在公司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也到了公司,手里摇着酒杯正好踱到于望舒身边,瞄了一眼呦呵:“价格也一定非常好看。”

    于望舒回复一句:“这东西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徐璈外婆在他周岁时送的礼物,她妹妹的和他是一对。”

    “创意不错。”李磊看那钻石都不像是凡品,和他碰杯,“看不出你穿西装还可以,几个月前还揣着小肚子呢,现在都瘦下来了。”

    “什么小肚子,那是把不住嘴的祸害。”正说着,李磊的手就摸上来的,于望舒毛骨悚然感觉这手像是……

    啪——立马打掉。

    “摸杜大磊去。”

    李磊在原地自言自语:“这不是摸肚子摸习惯了么。”眼见着于望舒走向人群,他靠着墙独自喜滋滋,三十好几的男人在下属面前笑的合不拢嘴,目光落在于望舒的身上直到被对方的胸针吸引,李磊茅塞顿开,掏出手机打算联系某设计师友人,几年前有缘相识,一起出去喝过酒也登过山,交情算是不错了。

    李磊想给全家人定一套亲子首饰。

    设计师的工作室在美国,时差原因也没指望人家立马回复,但手机一放下,滴滴声就传来了。

    “我是工作室里的学员,你说的中意款式可否发一张图?”

    发图那还不简单,李磊逮着于望舒往胸口拍了一张发过去,最后帮他捋好西服:“这西服质感挺好,挺括又有精神。”

    于望舒懒得和他计较:“行了,看你这脸就不像是真夸。”

    李磊发照片也就是三分钟热度,设计这事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和那人聊了会发现没回复了,“那你明天杜德明联系一下,我和他说。”

    电脑那边的人以为他为自己的不回复而感到生气,连忙说:“我在我们老师的照片集里看过这枚胸针,是一位老师傅生前的最后一件作品,本来是一对。”

    “对对对,是一对,男款在哥哥这,女款在妹妹手里。”

    李磊没好意思耽误人家睡觉,说了等哪天有空了再说。

    三分钟热度容易忘,公事的繁忙也让他时不时记起再忘记,年三十的这天晚上,这位学员主动联系了他。

    “李先生你好,我是工作室的学员方学文,请问可以给我们这位男士的联系方式吗?”

    年三十当时是和家人在一起过年,李磊拿着电话走近书房:“你要人家联系方式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说这两枚胸针的设计师是杜德明最喜欢的师傅,目前女款的胸针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已经到了他手里,现在突然有了男款的消息,他的目的很明显,如果可以的话想高价拍回。

    “不是,这不是兄妹俩的东西吗?怎么想买了?”李磊搓着脑门感觉糊里糊涂的,这时电话也从学员的手里转到他要找的设计师那,“胸针是我在一个珠宝典当行发现的,我查过信息,来典当的是一个外国男人并且说胸针是自己买的。”

    李磊察觉事情不对,“典当了多少钱。”

    “五十万。”

    李磊心里咯噔几下:“你没认错?”

    “没有,自己最尊敬的设计大师手笔不会不认得,那人急着要钱加上不识货,所以只典当了50万。”

    杜大磊见他迟迟不出来,摸着肚子进来:“怎么了,大家都在外面等你。”

    怀孕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李磊上前摸了摸,面带不解:“我脑子有点糊涂,得先打个电话给于望舒。”

    结果电话不通。

    于望舒好不容易开始放假,怎么说都得先玩一把过瘾,年三十这天带着于妈去徐家,其实他很犹豫,怕于妈心里会别扭,“本来是想在我们家的,但是京华城的房子不够大,徐家人太多不够住,咱们家也不够大。”

    于妈知道儿子为难,拍拍他手安慰:“没事,我去哪都是一个人,你们俩个在一起,我们家长多多走动也是应该的。”

    年夜饭是两家人一起准备,于妈和徐妈见面很尴尬,在厨房里忙活一阵子倒是能说话了。

    而这边,徐韬回家了,于望舒和他碰面也有点小尴尬,毕竟他之前还想睡人家结果现在被人家哥哥给睡的翻不了身,气氛太尴尬不好,他佯装随意:“家里很热闹。”

    徐韬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因为孩子比较多,窦窦年纪小正是活泼天真的时候。”很久不见,窦窦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嘴里嚷着哥哥,手往前伸递出去一块糖,“给你吃。”

    “我怎么没有糖?”

    窦窦捂住口袋至少一分钟,最后掏出一颗糖:“猫没有来。”

    于望舒立马把她抱沙发上,翻出老大的照片给她看并解释:“猫不方便来。”

    “那过年了,它吃什么啊。”

    小孩子的思维永远是充满善意,于望舒说:“食物很充足,不会饿着的。”

    宠物店过年不营业,猫只能关在家里,防止它们祸害沙发所以是关在了书房里,那的采光足也能满足四只小东西一到冬天就懒的性子,软垫很多,猫粮也很多,他们在徐家只呆到大年初一,这算起来不足24小时,怎么说都该够吃了。

    “你和她的关系倒是很好。”徐韬在旁开口,语气中多了层惊讶,窦窦之前扬言要嫁给徐璈,闹了很久都不能安生甚至睡觉也要和他睡,现在居然这么快的接受徐璈的另一半,他有点好奇于望舒用的什么法子。

    被问及此,于望舒把那颗糖塞嘴里,瞬间揪起五官,太甜了。

    “用几条lo裙收买了她。”

    徐韬懂了,竖起大拇指表示对于望舒刮目相看,至此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些许尴尬才有所缓解。

    所谓一笑泯恩仇,大抵就是如此。

    徐璈在楼上敲着电脑,于望舒后来被徐爸叫去谈心,谈什么心,谈他们俩相处的心。

    “徐璈妈妈的嘴就是厉害,有时说的话你不要太在意,这个家啊是我做主,大过年的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你们年轻人多聊聊不要拘束。”徐爸老当益壮,一双眼深邃明亮像极了徐璈。

    “诶诶好的。”于望舒头直点,在徐爸面前屁都不敢放,长辈说话哪有晚辈插嘴的份。

    在你面前就挺拘束的……

    偏偏他现在装出一副特别认真的样子,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徐爸看。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了小声的敲击,于望舒主动去开门,看见的是拿着手机的窦窦,“怎么了?”

    窦窦看看书房里严肃的徐爸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望了望手机是黑屏,然后捂在身后摇头说没事,跑的比兔子还快。

    “窦窦不喜欢书房,因为里面全是她看不懂的书。”徐爸解释了一句,话题再次回到被打扰前,他阅人无数,于望舒那点小动作不值一提,所以手握着老茶杯笑了笑,他问:“你爸那知情不知情。”

    “……还不知道,我爸进去才几年时间,我不想让他在里面烦心,我妈的意思是等以后再说,既然现在大家一年才见到一两次那就不要让我爸过的不开心,这事也算是我的不对,我想着以后大不了跪着求原谅。”木已成舟,三对一,能赢?

    完全是必输。

    对此,徐爸保留意见,和于望舒聊了些其他的就把人放了出去。

    书房外飘散着来自厨房的香味,于望舒本来就把不住嘴,这下更是溜进了厨房看看年夜饭,当他看见锅里火红并散发辣味的龙虾,忍不住惊叹:“龙虾!”意识到声音太大赶紧收住,他小声问,“徐璈对龙虾过敏。”